珍妮弗一隻手搭在了阿維的肩膀上,低頭看著這個小弟弟,嘴角露出了壞壞的微笑。阿維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強勢的女人,即使當初雪瑞也對他很溫和有禮,所以他一時僵硬地站在了那裏,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方。
馬修斯忍不住了,他舉起自己的黃金大斧頭往珍妮弗的身上揮去。其實他已經忍了很久,剛才那個綠盔中隊長與休斯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讓他手癢癢了。不過蓄力多時的馬修斯並沒有一擊即中,珍妮弗隻是輕輕地把阿維推開,然後用手上的長鞭甩到了馬修斯的手腕上。這一吃痛差一點讓馬修斯的斧頭掉在了地上,而珍妮弗把長鞭抽回的時候,所有圍觀的傭兵都趕緊往後靠去,免得被長鞭打中。
“我在和這個小帥哥聊天,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四肢發達的白癡出場了?!”珍妮弗嗔怪到。
剛才那些牧羊犬傭兵團的傭兵們都看到了馬修斯的突襲,不過他們還是無動於衷,看來他們對自己的團長很有信心。反而那隻牧羊犬跑遠了一點,回到了一個傭兵的腳旁,對馬修斯吠了起來。
一時間長鞭聲、吵鬧聲和狗叫聲混雜在一起,讓一些本來隻是負責巡邏的教會騎士也擠了進來,一探究竟。馬鈴薯傭兵團的人也往後退去,讓出了一大片空地讓馬修斯與珍妮弗戰鬥。
馬修斯雖然拿著銳利的大斧頭,並且擁有巨大的力量,但是珍妮弗卻十分輕盈敏捷,每次當對方快要碰到自己時,她都能用長鞭打在馬修斯的身上,然後用靈活的腳步躲了開去。假如場地再大一點的話,估計馬修斯是絕對沒有機會碰到這個女人的。
可是珍妮弗那長鞭的威力也不怎麼樣,可能本來就是用來驅羊的鞭子,肯定不會像鐵鏈長鞭或是有尖刺的鞭那麼危險,所以二人就像是一個人在逗著一個陀螺,不停地在空出來的地方旋轉、跳躍。
阿婭娜不知道走去哪裏了,而大鼻子範也找回了那張椅子,坐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這場鬧劇。
馬庫斯不停地對自己的弟弟大喊,他提醒弟弟要注意那條鞭子,不然的話永遠都會被壓製住。哥哥的提醒果然有效,馬修斯在對方一次揮動長鞭的同時,用斧頭砍中了長鞭的鞭身,隻不過那長鞭特別柔韌,竟然隻是被鋒利的黃金斧頭壓在了地上,並沒有斷裂。
珍妮弗沒有辦法抽出長鞭,她隻好用腿往馬修斯握住斧頭的手踢去,試圖讓對方鬆開壓住她那條長鞭的斧頭。誰知馬修斯就在等待這一時刻,他突然迅速地伸出了已經出現很多鞭痕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珍妮弗的腳踝,然後往自己這一邊一拉。珍妮弗霎時間就失去了平衡,另一隻腳也站立不住,快要被對方提了起來。
這時那隻牧羊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馬修斯的大腿上咬去。那長著尖牙的狗嘴一下子就咬在了馬修斯的腿上,而馬修斯還在強忍劇痛,想要把珍妮弗抓住。隻不過珍妮弗已經抽出了長鞭,並且讓鞭子卷住了馬修斯的一隻手。
就在這纏鬥的緊要關頭,一隊教會騎士團的騎士擠了進來,為首的騎士長基羅馬上讓身後的教會騎士把這兩人一狗分開。大腿上血淋淋的馬修斯在哥哥的攙扶下回到了馬鈴薯傭兵團這一邊,而珍妮弗也和她的狗被拉了出去。
綠盔中隊長叫囂道:“哼,你們這群小雜種們記住了,以後在教皇國的範圍裏麵要注意點,不然我們達卡裏傭兵團與牧羊犬傭兵團可不會放過你們!”他順理成章地把剛才與馬修斯激鬥的珍妮弗團長拉到自己這一邊,看上去他們兩個傭兵團都變成了馬鈴薯傭兵團的敵人。
牧羊犬傭兵團團長珍妮弗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地喘著氣,她用一條手帕擦了擦自己那條大型犬牙齒上的血跡,然後又檢查了一下長鞭,看是否有爛掉的痕跡。
騎士長基羅對著兩邊同時說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這裏明目張膽地鬥毆!”他一改風度翩翩的俊朗形象,看上去非常生氣,可是從他走進來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其他人不知道罷了。
休斯:“騎士長大人,這兩個傭兵團一直在...”
“你給我閉嘴!”基羅怒衝衝地吼到,他惡狠狠地掃視了馬鈴薯傭兵團的一行人,“你們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來了這裏沒幾天的傭兵團嘛!不單在會場惹是生非,而且還...”
騎士長基羅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後高台上就走出來了一群人,全部都是剛才在營帳內開會的團長。
走在最前的是教會騎士團團長薩特南,而王下傭兵騎士團的馬爾文副團長、大主教亞瑟?奧爾巴赫和教皇都沒有出現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