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做法引起了不少傭兵的不滿,可是騎士長基羅卻沒有理會這樣的不滿,他隻是表示那些參與燒毀屍體的傭兵可以在燒掉屍體之前,獲得搜索傭兵身上財物的權力,而之後收獲的物品都可以歸個人所有。這個條件剛給出,就有不少傭兵積極參與到處理屍體的任務中,而基羅身邊的騎士都冷冷地看著這些傭兵,沒有一個騎士參與其中。
除此之外,基羅還把後麵的教會醫療兵全部帶進了克累斐城,由菲德負責主要的救治事宜。
菲德站在了醫療營地裏,這裏的環境讓他回想起在幹沙城的時候。不過這裏的輕傷員並不多,絕大部分都是重傷而垂死的生命,他們是極少數幸運地躲過了騎兵長槍的家夥。而在進行緊急手術的阿圖拉斯,則還處於嚴重的休克昏迷當中。由於他失血過多,而且失去了一條手臂與一條腿,現在的情況特別危殆。
菲德知道對方現在非常需要輸血,但是那種醫療的技巧隻有那個怪異喬治懂得,自己也是無能為力。雖然這個阿圖拉斯多次蔑視自己,可是對方畢竟是教會聯盟的同伴,菲德便向那些教會醫生提議使用輸血的辦法。
那些醫生當然沒有理解菲德所說的辦法,他們在學習救治的時候,知道假如讓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血液輸給一個傷者,那個傷者很有可能會產生某些排斥反應,進而導致一些內髒被破壞而死亡。
不過現在這群醫生根本就對失血太多的阿圖拉斯毫無對策,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對大主教與教會忠心耿耿的傭兵團團長死去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最後他們還是嚐試了一下,聽從菲德的建議,挑選了一些皮膚和毛發與阿圖拉斯團長相近的傭兵死屍,把他們的血液灌輸到阿圖拉斯的身上。
菲德也沒有一點把握,現在的他隻是希望這個驍勇的團長能夠活下來,畢竟這座小城也算是這個光頭的傭兵團長給打下來的。
這時牧羊犬傭兵團的團長珍妮弗被幾個人用擔架抬進了醫療營地,而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那隻毛發都被染紅了的牧羊犬還一直跟著珍妮弗的擔架,不停地吠叫著,寸步不離。
“珍妮弗團長在克累斐城的北麵被發現了,估計是被戰馬給撞暈了過去,她除了一些外部的瘀傷外,並沒有其他致命傷。”一個騎士對菲德說到。
菲德點了點頭,便往自己傭兵團駐紮的地方走去。
馬庫斯看到了菲德後便走上前,“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有少,不過根據那些騎士粗略地統計,我們總共損失了將近一萬五千人,這還不算受傷的家夥。”
珂絲也說:“聽說派出去的十多個傭兵團團長已經死掉的有七個,像阿圖拉斯這種的也危在旦夕,唉...”
馬庫斯繼續說:“菲德,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教會聯盟損失了那麼多傭兵,不知道會不會怪罪到作為首席團長的你的頭上?”
其他隊長聽到馬庫斯這麼說,都紛紛表示自己的擔憂,大鼻子範則調侃道:“假如阿維他們能夠在河的對岸把那些帝國騎兵給全部幹掉,或許教皇與大主教會獎勵我們也不奇怪。”
其他人麵對教會聯盟如此大的失利,都非常沮喪失落,但是萬幸的是,在菲德的指揮下,保存了一大部分傭兵團的力量。
“我和基羅商量過了,打算在明天繼續往河間城堡的區域進發,占據更多的據點,等到教會武裝力量的支援後再對河間城堡發動攻擊。”
菲德的話讓眾人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各個隊長都看到了那些帝國騎兵在平原上的力量。以步兵為主的傭兵們,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住東奧古那帝國的騎兵。
就在這時,一個騎士跑進了馬鈴薯傭兵團的營地,“首席團長!有一個自稱是霍利斯子爵的使者來到了克累斐城的城外,請求與我們的首領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