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說啊,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城堡裏進行會議啊...”閃亮的火焰,銀色的花朵,溫柔的美少年傭兵團團長奧蘭多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禮服,頭頂白色禮帽,滿臉不滿地看著窗外。
“那窗外明明還是陽光明媚,怎麼回是陰冷潮濕呢?”寡婦傭兵團的團長瑞茜則輕輕拍了拍奧蘭多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太過挑剔,將就一下便好。
這座神秘的巨大要塞裏,幾位傭兵工會的團長又聚首一堂,準備開始一個會議。他們分別坐在了這張緋紅色的石製長桌旁邊,等候著這次會議的遲到者。
“托亞什麼時候才到?”瑞茜看著那個相貌平庸的傳達者,對方非常謙卑,低著頭看著手裏的文件,眼珠子從不亂看亂動一下。而寡婦傭兵團的團長瑞茜提到的托亞,則是傭兵工會的其中一個團長——藍焰傭兵團的團長。
原本的九大傭兵團,分別有寡婦傭兵團、魔眼傭兵團、聖靈傭兵團、豚鼠傭兵團、藍焰傭兵團、王下騎士傭兵團、美男子傭兵團、艾米麗的哭泣傭兵團和送葬傭兵團。由於魔眼傭兵團被徹底消滅,現在就剩下八個傭兵團在傭兵工會。
“遲到的家夥真是不應該,上次他就沒來,這次說要來竟然還遲到!”奧蘭多掃了一眼其他人,除了瑞茜外,還有一言不發的柱祭司。他已經徹底忘記上一次會議遲到的人是自己,真是健忘。
而之前有參加會議的豚鼠傭兵團團長比勒爾,聽聞已經去到了科塞王國與東奧古那帝國在北麵的戰場,正在協助東奧古那帝國的軍隊掠奪冬國當地的財寶。艾米麗的哭泣傭兵團則在很早之前便去到了新發現的陸地“日出高原”,在那裏拓展傭兵事業——為那些開荒者提供保護,又或者是協助他們打擊其他開荒者,掠奪第一份資源。
王下騎士傭兵團的馬爾文身處外地,而魔眼傭兵團也已經被傭兵工會除名,所以這次會議也隻叫來了四個傭兵團的團長——艾米麗的哭泣傭兵團團長雖然會被邀請,但是基本不會出現;而送葬傭兵團則最為特別,從來不會邀請該團的團長參加任何會議,仿佛這個傭兵團不是九大傭兵團中的一員一樣。
“藍焰傭兵團、美少年傭兵團、寡婦傭兵團,還有...”傳達者一邊低聲數著手指算著人數,一邊想著這次被邀請而來的團長,“還有聖靈傭兵團,全部人都到齊了。”
這個有強迫症又害羞的仆人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把傭兵工會會長給到自己手上的信件拿上了桌子,準備傳達信息。
“托亞還沒...”瑞茜剛開口,會議大廳的門便被推開。一個身穿粗布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而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不是嘴巴上那一圈胡子,而是背上的一把長劍。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這個好像四處流浪的窮苦劍客便是藍焰傭兵團的團長托亞。托亞今年已經四十歲,他的長劍劍身細長,被一把木製的劍鞘保護著。大陸的傭兵都知道這個叫托亞的“藍焰劍”——一把能讓藍色火焰籠罩著劍身的長劍。有人說是魔法也有人說那是最高級別的附魔,但高超的劍術與能把其他鐵製兵器都融化掉的藍焰劍確實讓托亞收獲到極高的讚譽。
“沒關係,遲到總比不到好,不到總比不被邀請參加會議好。”寡婦傭兵團瑞茜所說的是另外兩個傭兵團的團長——艾米麗的哭泣傭兵團團長總是對傭兵工會的會議邀請顧若罔聞,送葬傭兵團則從來不會被邀請至此。
托亞在坐下前,看了看那釘標在牆壁上的傭兵團旗幟,現在隻剩下八麵了,魔眼傭兵團的旗幟已經被除去,也沒有新的標上去。
“比勒爾和馬爾文都不在嗎?”托亞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算上自己隻有四個團長,除去另外兩個“特殊”的傭兵團外,按理說應該要有六位團長到來參加這次重要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