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都用餐完畢,賽普拉將軍便和那隊士兵的隊長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同時那隊士兵也慢慢離開此地,而十一個成員則在原地休息,等到下一步指令的下達。
就在賽普拉隊長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裏,詹格的那份食物也被範給吃掉了,阿維想叫醒詹格,但對方就像一頭熟睡的豬一樣,隻會發出“呼呼”聲,完全叫不醒,不過他好像一點呼吸不順暢,肚子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讓我試試。”那個中年傭兵歌門就坐在阿維的身旁,他挪動了身子,靠近到詹格的身邊。
歌門用手按住了詹格肚皮的某一處,然後用另一隻手把詹格的脖子給扶了起來,但是頭部還是後仰。他突然雙手一起發力,把對方上下翻轉了過來。詹格瞬間便睜開了雙眼,而且這是頭朝下的他一下子便把一些汙穢的肚胃之物給嘔吐了出來,頓時一大陣惡臭向所有的方向蔓延。
範差一點便忍不住把剛吃下的烤雞也給吐了出來。阿維也馬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迅速站了起來,跳了開去。詹格雙手撐著草地,還在嘔吐汙穢之物,但是他也逐漸清醒了過來。歌門好像不介意那東西的肮髒,他一邊用手輕輕地拍著詹格的後背,一邊拿來了一壺清水,遞給了對方。
那個叫伍德的裁決官反應最大,他怒吼道:“太惡心了!難道你就不懂禮貌,把他抬遠一點再弄嗎?!”伍德一邊說一邊走開,他盯著歌門那油膩膩的頭發看,仿佛在看著一群蒼蠅在圍著一坨大大的狗屎。
歌門在安撫好詹格後才慢慢站了起來,向伍德表示抱歉。
“不要碰我,肮髒的家夥!”伍德躲開了歌門伸出來的右手,他可不想和這種看上去髒兮兮的中年傭兵握手。阿維這才注意到,伍德身穿純白色的棉製治安官服,身上的衣服還有不少名貴的金絲銀絲,而且他把自己的胡子剃得很幹淨,和歌門那邋遢的形象一對比,就像是高貴的紳士和一個流浪一樣。
歌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那好吧,我先去照顧他。”他說罷便回頭走到詹格的身邊,而這時的詹格已經站了起來。
阿維和範也走了回來,雖然那些汙穢的嘔吐物還散發著混合了香腸和小麥酒味道的氣味,但是詹格畢竟是雙色刃傭兵團的夥伴,即使他是個醉漢,也不能棄之不顧。
“我們到這裏來了?”詹格用衣服擦了擦嘴,他環視了一下四方,看到阿維和範後才緩過神來。
“對啊,你忘記你剛才撿起了那份名冊了?”範隨口問到。
“當然記得...隻不過我還以為那是在夢裏,”詹格看了一眼自己的嘔吐物,他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我是不是向你們介紹過了我自己?”
歌門又向三人伸出了手,“你們好,我是歌門,和你們一樣都是傭兵。”詹格遲疑了一下,還是與這個把自己弄醒的人握了握手;阿維也一樣,伸出手與歌門握了握手,他隻對那種恃強淩弱、仗勢欺人的家夥反感——就像那個裁決長伍德那樣;範雙手擺在身後,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你是哪個傭兵團的?”阿維看出對方是個溫和的熱心腸。
“我所在的傭兵團不值一提,”歌門聳了聳肩說到,“反倒是你們,我已經聽說了,你們是雙色刃傭兵團的人。可是你們的團長迪麗婭不是我們這次的目標的親妹妹嗎?怎麼會派你們來加入特殊部隊呢?”
阿維剛想解釋,範就搶先一步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的團長已經換人了,而且新任的團長和歌莉婭有仇,新任團長知道歌莉婭很多事情,所以才派我們來的。”雖然這話裏麵有說謊的成分,但是總的來說並不算胡扯。
歌門點了點頭,他悄聲說:“我已經看出來,我們這群人之中,最強的人就是賽普拉隊長,到時候我們隻需要給隊長創造機會就好了。”他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讓範很受用,大鼻子範本來就不想和歌莉婭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