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婭娜不停地攻擊那些義軍時,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飛了過來,阿婭娜微微側開了腦袋,但是自己的耳朵還是被擦傷了。
“躲在樹上偷襲我們,看我收拾你!”一個雙手各拿著一杆短柄槍的男人正站在樹下不遠處,阿婭娜第一眼便認出對方是那個偷襲者!她先是用一支箭還以顏色,然後再拔出了匕首,從樹上跳向了對方。
持槍者的腰部被阿婭娜的飛箭射中,可是他直接把箭拔了出來,連止血都沒有,就提起雙槍,刺向了飛襲而來的阿婭娜。
玫芙手下的騎士和部分傭兵已經突破了小村落的村口,他們衝入了村子之中,卻立即遇到了數十個當地人的攻擊。村子裏並沒有著火,但是那山穀內的風向大有把烈火蔓延至此的趨勢。
那些當地居民大多手持最簡陋的武器,其中一個拿著破爛鐵劍的山地人高舉著破劍,直接砍向了穿著板甲的騎士。那把破劍剛碰到騎士的肩甲便應聲而斷,隻不過留給這個當地人驚訝的時間並不多,騎士立即就讓這個從背後偷襲自己的家夥身首異處。
圍攻傭兵的當地人也有女人,隻不過她們有的拿著木棍,有的拿著掃帚,即使十個人一齊上,也奈何不了任何騎士。所以小村落的戰況是最早的突破口,沒過多久,本來還處於驚慌之中的突圍部隊便占據了小村落,絕大部分被煽動的山地人都死在了傭兵和騎士的劍下。
而菲德這邊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個女人手中的短刀還插在菲德的黑色板甲上,隻不過她的人早已經逃之夭夭。而讓菲德也感到驚訝的是,那把已經微微刺進自己胸膛的短刀卻被冰塊完全包裹住,就好像把一把短刀丟在水盆中,然後放到零下數十度的北方室外一樣。
那兩個襲擊菲德和玫芙的當地人也被傭兵砍翻在地,他們手中的桑杈和鐵耙都結了冰,隻不過結冰的程度不如那把已經插進板甲的短刀。菲德隻用一腳,便把結了冰的鐵耙給踩碎,而自己胸口的短刀也如同冰塊一樣,一捏就碎。
這時帕特裏克和薇諾琪已經擊退了後麵的敵人,他們立即趕了過來給玫芙和菲德療傷。玫芙的傷勢很嚴重,她的腿部大出血,估計是被刺傷了重要的血管。
“快救我!”玫芙失血過多,她抓住菲德肩膀的手逐漸軟了下來,她的嘴唇也是慘白的。
薇諾琪沒有多想,她立即幫玫芙卸下了腿部的護甲,然後用手指緊壓著女貴族的大腿根部,那不停湧出的鮮血果然有所減少。
菲德想起可以使用火燒傷口的辦法,但薇諾琪否決了,她表示這處傷口不能用火燒,如果處理不當的話,說不定會導致玫芙以後沒辦法用這條腿走路。
筋疲力盡的菲德也沒有再說什麼,他自己身上也傷痕累累,包括手部和頸部,多處外露的部位被劃破割傷。
他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義軍幹部驚訝的表情,應該是因為自己“黑閃”的附魔力量所致——兩次被同一件附魔鎧甲弄爛慣用的兵器,那個女義軍幹部肯定會非常生氣吧?
讓菲德沒想到的是,“黑閃”在失去了泥潭附魔後,這一層的附魔竟然能夠讓攻擊它的物品結冰,這可比泥潭更有效地保護自己。菲德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使用控製附魔的辦法沒有起效,反而在這個最危急的時刻出現了附魔力量。
“菲德團長!局麵已經被我們掌控住了!”一個傭兵跑了過來,“但是阿婭娜隊長好像單人匹馬地往北麵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