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支援他們!”帕特裏克則在殺死了一個手持雙斧的敵人後對菲德喊到。他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隻不過那些敵人連他的一根頭發都傷不到便死在了他的鐵劍之下。
菲德注意到自己那些持著重武器的部下是整個馬鈴薯傭兵團最勇猛的傭兵,他們的攻擊力是最強的,雖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但近身混戰卻讓這些壯碩的部下如魚得水。他們的損失不多,有一些還是因為被隊友誤傷的。這時西麵的數百敵人已經被悉數擊殺,除了還有少量的敵人在頑抗或者逃跑外,總的來說這邊已經取得了勝利。
“帕特裏克,你立即帶領所有部下先行攻擊南麵的敵人,”菲德看到弩兵隊還在平原的中央與南麵的數百敵方傭兵進行對射,“我暫時留在這裏照顧傷員,薇諾琪你去讓軍醫趕來這裏,現在隻能希望盧卡能堅持久一點!”
薇諾琪和帕特裏克都領命而去,菲德這才注意到努爾並沒有戰死,不過渾身都是傷痕的努爾已經躺在了地上,他還抱著“太陽”,也不知道是那些傷讓他累垮了,還是因為那杆兵器實在太重了。
“還能戰鬥嗎?”
“我沒事!隻是久了沒幹架所以手有點酸…”努爾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手臂,那裏有一處皮開肉綻的傷口,看來他還沒意識到那不是酸感而是劇痛。
“你留在這裏照顧傷兵。”菲德還看到努爾的腳踝被砍了一刀,連骨頭都露出來了,這樣的傷勢是絕對不可能站起來再戰的。
“我還可以…”
“不,就留在這裏。”
窮追不舍的沃恩好幾次都差點把盧卡刺下戰馬,但盧卡還是堅持了下來。現在盧卡手中既無盾牌也無騎士劍,丟掉那些東西就是為了能夠雙手拉住韁繩,加快逃離的速度。可是任憑盧卡怎麼逃,沃恩就是沒有被擺脫,這時沃恩突然拿出了掛在馬身的騎弓,對著盧卡的後背放出了冷箭!
盧卡避開冷箭,但卻以墜下戰馬為代價,沃恩的騎槍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對滾落在地的盧卡刺出足以致命的一擊。盧卡這時已經摔倒在草地上,他反應也是極快,立即用雙手抓住刺過來的長槍尖端!那尖端劃破了盧卡的雙手手心,直接刺在了盧卡的胸甲上!雖然胸甲和雙手稍稍阻擋了沃恩的長槍,可是長槍的槍尖還是刺穿了胸甲,刺進了盧卡的胸膛。
盧卡死命的緊握讓長槍無法前進半分,但他的胸膛已經流出了鮮血,染紅了他穿著裏麵的衣服。
“砰”的一聲,一截斷劍從遠處甩了過來,直接削斷了沃恩的長槍尖端,早已經筋疲力盡的盧卡也因為胸口的劇痛而昏迷了過去,幸好那長槍的尖端並沒有刺進他的心髒,而他的雙手也死死地抓住了長槍的餘下部分。
沃恩還想用斷掉的長槍刺死盧卡,可是他已經感覺到有一股殺氣從投擲斷劍的方向襲來,他立即把失去槍頭的長槍丟掉,舉起騎弓射向衝過來的人。
一根鐵箭射在了菲德的“黑閃”上,那根鐵箭的箭尖在觸碰到菲德的黑色板甲時,箭頭立即就被極速的寒氣包裹住,即使箭支還是劃破了“黑閃”的表麵,但那根箭卻已經結成了冰。
沃恩沒想到自己的箭會被這樣的附魔鎧甲阻擋,他立即驅馬向後,跑到遠處觀察一番。
菲德跑到盧卡身邊的時候發現對方還有氣息,他已猜到騎兵中隊失去指揮的原因。他揮了揮手讓身後的軍醫上來保護盧卡,而自己則一手拿著盾牌,一手拿著“噤聲”向騎著馬的敵人走去。
沃恩在之後又連續射了幾箭,這次有意識防範的菲德沒有再被射中,那些箭支或是射在了月盾上,或是被菲德躲開。沃恩也沒有急進,他一直和菲德保持著距離,利用戰馬的機動性開始遊走在菲德的身邊,而且還用騎弓射殺了兩個衝上去準備拖走盧卡的軍醫,把菲德和昏倒過去的盧卡牽製在草原上。
留在西麵的大多是無法走動的部下,而薇諾琪也在呼喚了軍醫後便衝向了東麵戰場。忽然之間,一對一的局麵就在兩個傭兵團團長麵前出現。菲德知道自己隻有擊殺對方才能全身而退,而對方則還有選擇的餘地。
但上天有時就是那麼出人意料,突然一道雷電從烏雲後落下,直接擊在了沃恩的戰馬旁邊!沃恩胯下的戰馬嚇得摔倒在地,而沃恩也被狠狠地摔落到草原上。那匹戰馬隨即拔腿就跑,隻剩下失去騎弓的橡樹傭兵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