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聽罷便讓人把努爾叫了回來,對方一進房間便抱怨道:“剛才那個小胡子眼鏡男就是盧瑟斯勳爵嗎?看上去像個管家!”
“他就是管家,不過這個不重要,我們先聽一下維托裏奧副兵監說一下關於義軍的情況。”盧卡接話到。
維托裏奧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然後說:“我剛才在進入甜餅幹商會時注意到一些義軍,那些義軍打扮成商人的模樣,正在往伊汶城的方向走去,極有可能是在謀劃著一些事情。”
努爾攤開了雙手,“那我們應該咋辦啊?難不成讓我們追上去把那些義軍給抓起來丟給諾奧公國嗎?我們又不是這裏的衛兵!”
帕特裏克則問道:“不知道維托裏奧副兵監是怎麼發現那些人就是義軍的?”
“他們在和另一隊義軍接頭,所使用的暗號手勢隻有義軍的人知道,根據這一點我便能看出來到這裏的義軍不少,就剛才那兩隊接頭的義軍就超過了二十人。”
盧卡想嘲諷說婚宴的賓客有七萬人,但他還沒說出來便已經把話給吞回肚子裏。
菲德想了想說:“我們確實沒有義務去理會這些義軍,除非他們危及到我們了。”
“會危及到的,”維托裏奧立即回應到,“假設那些義軍是衝著婚禮來的,那麼作為婚宴嘉賓之一的菲德團長也會被義軍的陰謀籠罩其中,假設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那我們更應該去調查清楚他們的目的。”
帕特裏克說道:“我看他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這次來到伊汶城的達官貴人那麼多,怎麼會把目標對準我們呢?恐怕他們的陰謀隻是針對那些地位很高的貴族。”
薇諾琪、盧卡和努爾都認同帕特裏克,維托裏奧輕微地咬了咬嘴唇的小動作被菲德注意到了,看來維托裏奧之所以會把義軍陰謀扯上馬鈴薯傭兵團,不過是為了慫恿眾人去調查那些潛入至此的義軍小隊。
“難不成那些家夥想要劫持賓客?!”薇諾琪突然想到。
“這也不可能,他們絕對不是正規軍的對手,要知道婚宴的戒備級別是平時的數倍,就算義軍的首領再怎麼膽大妄為,他們也不敢在這種場合動手的。”盧卡反駁到。
幾個隊長都在思考那些義軍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最後得出的結果隻有一個——那些義軍針對的人不是菲德他們,同時也無法揣測得到他們的真實意圖,那還是把問題留給伊汶城的衛兵和治安隊吧。
“坐視不理嗎…”菲德自言自語到。
維托裏奧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我打算自己去跟蹤那些人,把他們的目的調查清楚!”
“你要去就自己去好了,狗捉耗子,多管閑事!”努爾擺了擺手,他和其他隊長一樣沒有挽留。
菲德少有地看見維托裏奧如此急躁,維托裏奧顯然有一些事情沒有坦白給其他人,而這其中就有他不得不去跟蹤那些義軍的理由。
“反正我們這幾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我也跟隨維托裏奧好了。”菲德說到。
維托裏奧回過頭來,他看著臉無表情的菲德,一時半刻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其他隊長也愣了愣,盧卡先開口說道:“那…那我也跟著一起去吧,說不定會破獲什麼陰謀,也算是送給奧爾丁頓公爵的一份額外賀禮。”
“如果要這麼想的話,或許我們還會立功,順便帶走一些獎賞…”努爾聽到菲德這麼說後,也立即轉變了態度。
維托裏奧對菲德點了點頭,除了菲德外沒有人注意到那幅度很小的點頭動作。這算是對自己的感激嗎?菲德心裏想到。
薇諾琪:“可是…可是菲德團長你一直穿著黑甲,就算想要去跟蹤調查義軍也會立即暴露吧…”農家少女的一針見血讓菲德皺起了眉頭,他在答應維托裏奧的時候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對於菲德來說確實是一個難題。
“這樣的話,就不會被懷疑了。”維托裏奧穿上了從獨木城帶來的商人服裝,脖子上還戴上了一條金鏈子,看上去是那種暴發戶式的商人。而他身後則有兩個仆人,分別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麵堆放著一袋袋香料。
這兩個仆人都穿著又厚又粗的棉大衣,看上去雖然足夠保暖,但也有點臃腫了。
其中一個“仆人”盧卡忍不住抱怨道:“其實我不需要穿那麼厚的衣服吧?隻有菲德團長需要用那些厚衣包住自己的鎧甲,我…”
“那樣看上去才統一,絕對不會被人懷疑。”走在前麵的“商人老板”維托裏奧是這麼說的。
“仆人”菲德看了看四周,也有不少人的穿著和他差不多,隻不過穿上衣服後像他那麼臃腫的還真不多,如果不清楚內情的話,還以為菲德增重了一倍有多,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其實菲德並沒有把整套板甲穿在身上,他把肩甲、護臂還有腿甲的部下都卸了下來,隻留下最重要的胸甲部分還穿在厚棉衣之下。他從來沒有問過吉蒙師傅如果把附魔鎧甲拆開後是否還能擁有附魔魔力,可是這身硬實的胸甲已經足以保護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