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托裏奧看了一眼菲德,菲德那副木頭嘴臉就像是從來不會被言語恐嚇到的一樣,就連眼皮也沒有多眨一下,他隻是淡淡地回應道:“請代我向薩特南團長和大主教亞瑟?奧爾巴赫問好。”
基羅瞪了菲德一眼,“哼,叛徒拉沙德的下場就是那些和教皇國作對的人的下場,就算再自大的人也別想輕視教皇國!”
基羅的聲音有點太大了,一個類似凡德克的人馬上走了過來了解情況,一些其他賓客也把目光投向了這一邊,菲德看到了瑪衛爾共和國的第二元老巴裏,不過對方好像沒有認出自己。
等到絕大部分賓客都坐進了教堂後,從教皇國前來的主教便開始主持天父賜福儀式,同時邀請兩位新人步入教堂會場。
一陣婚禮的音樂隨即響起,包括坐在最前麵的奧爾丁頓公爵,所有賓客都回頭看向了教堂的正門,盧瑟斯勳爵在母親的陪伴下,慢慢走向了主教所站著的高台。菲德注意到盧瑟斯勳爵好像沒有什麼精神,連邁出的步伐都沒有踏實,仿佛那喜慶的音樂也無法提振他的壞心情一般,可是勳爵在自己的婚禮上怎麼會懷著壞心情呢?
所有賓客都在盧瑟斯勳爵站好後重新回頭看向教堂正門,靜候著大陸上最美的公主出現——冬國的冰美人。
“有請科塞王國的公主,美麗的瑪加蕾特小姐進場!”
無人陪伴,獨自走到紅色地毯上的冬國冰公主穿著一身純白的婚禮服,亞麻色的長直發上並沒有任何頭飾。公主的長發披灑在雪白的頸部周圍,精致之極的五官和冰冷嚴肅的表情融合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就像是一件被天父雕刻出來的完美雕像,同時還讓凡人感到很有距離感,不可觸及。她的兩邊肩膀上都有一朵如同花瓣一樣的禮服裝飾,乳白色的花瓣裝飾把瑪加蕾特外露的肩部鎖骨襯托得愈加潔白無瑕。瑪加蕾特雙手擺在腹前,她那婚禮服的後擺裙就像是掉落在地上的雪花,讓坐在紅毯旁邊的嘉賓忍不住想要幫她提起裙擺。而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材也讓所有女性嘉賓羨慕不已。她那一米七七的身高則讓身材矮小的男性嘉賓慚愧,令不夠自信的人不敢在冬國冰公主路過自己麵前時直視對方。
菲德還依稀記得在榮譽城的那個晚上,那個清純脫俗的美女倒在了怪醫喬治的傭兵醫院門前。他已經忘記了對瑪加蕾特的第一印象,那次是菲德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對方,瑪加蕾特更像是一隻受傷無助的小鳥,而現在的她已經顯露出一種女性的成熟。無論如何,菲德都敢肯定,冬國的瑪加蕾特公主是他見到過的最美的女人。
玫芙看見瑪加蕾特的時候也驚訝得一直張著嘴巴,女人對容貌的判斷是非常準確的,同時對那些姿色不俗的容貌更是敏感。玫芙一直自恃的美貌竟然在瑪加蕾特出現一瞬間便輸得一敗塗地——自己的鼻子不如瑪加蕾特般挺拔,自己的頭發不如瑪加蕾特般柔順,自己的胸部不如瑪加蕾特般豐滿,自己的雙腿不如瑪加蕾特般修長…所有不滿的念頭都在刹那衝擊到玫芙的腦海之中,她這才見識到什麼是驚為天人、傾國傾城。
維托裏奧也屏息靜氣地看著瑪加蕾特,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少年的臉紅;而坐在一邊的多克利則目定口呆地盯著冬國公主的臀部,好像那裏有可怕的吸引力,馬上就要把多克利的眼珠給吸出來一樣。
如此驚豔的冰美人讓所有在場女性妒忌羨慕,差不多所有男性都在腦海裏幻想著自己擁有瑪加蕾特的一幕,就連站在高台上的主教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可從來沒試過給如此絕色的美人賜福。能夠擁有如此容貌和身材的女人,早已經是天父最寵愛,也是最有福分的女人了。
菲德無意中看了盧瑟斯勳爵一眼,這個男人看向瑪加蕾特的眼神並沒有任何興奮,僵硬的微笑和站直的身軀都給人一種異樣尷尬感,好像他正要和一個地位很高,但樣子很難看的女人結婚一樣。不過這種感覺非常短暫,因為瑪加蕾特從教堂正門走到盧瑟斯勳爵身邊的時間過得非常快,所有賓客都沒有把目光從冰公主身上移開。
之後的儀式便按照正式步驟進行了,包括交換戒指和交換親吻。玫芙一直在菲德的耳邊讚歎著瑪加蕾特的無缺之貌,同時也自嘲自己的不足。菲德用最簡單的話語回應了對方,他和大部分觀禮者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流逝得如此之快,瑪加蕾特的倩影在賜福儀式結束後便離開了教堂。兩位新人已經在天父的見證成為了合法夫妻,一同坐上了巡遊伊汶城的花車,對來觀禮的平民致謝。
菲德知道賓客有權隨同婚禮花車一起巡遊,但他和玫芙都決定不參加。坐在菲德前麵的基羅也好像被瑪加蕾特的美貌震懾到了,直到離開教堂前都沒有看菲德一眼,也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