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簽名台周圍的賓客都看向了菲德,認識菲德的人大約不到一半,“還有他的同黨!那個卷發小矮子!”軍官大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八個衛兵馬上圍了上來,腰間佩劍紛紛半出鞘,像看著仇人一樣看著菲德。
多克利反應也是快,他還沒等到玫芙說話便把玫芙先行拉到身邊,那些軍官顯然是針對馬鈴薯傭兵團的。
菲德清楚自己無罪,但他還是保持著沉默,反倒是維托裏奧立即解釋道:“你確定這是奧爾丁頓公爵的親口命令?我們可是剛從內宴席廳裏死裏逃生的受害者。”
軍官又看了一眼菲德的簽名,“沒錯,就是菲德,馬鈴薯傭兵團的團長,”那八個衛兵握劍的手更加緊了,“你涉嫌和義軍團夥裏應外合,製造了這次的慘劇,我們已經收到了情報,你在晚宴前曾經和義軍組織的人有接觸,海港邊的貨船炸毀事件便和你有關。”
“原來是這個理由。”菲德自言自語到。
“那你就是承認咯?”軍官一聽到後便露出了短暫的喜悅,“好了,趕緊跟我們回去,這裏可是公國宮殿,諒你也不敢抗命!”
其他賓客貴族都在竊竊私語,海港邊的焚毀貨船事件早已經傳到所有人的耳中,“原來是這個家夥搞的鬼,難怪貨船爆炸的情況和今晚宴席廳的爆炸一模一樣!”
“馬哲尼公國來的傭兵果然很可疑啊…你看他那嘴臉,一看便是心虛!嚇得不敢解釋了吧?!”
“可是我聽說馬鈴薯傭兵團和義軍曾經多次交手啊,為什麼要和那些歹徒一起破壞晚宴?傭兵果然隻看重錢財嗎?”
玫芙還是掙脫了多克利,“菲德怎麼會是嫌疑犯!肯定是你們弄錯了!他一直都在我身邊,我能夠證明…”
“也就是說你也是同犯咯?!”軍官根本沒打算聽玫芙的解釋,“這是奧爾丁頓公爵的親口命令!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他抓起來!其他人等要是敢阻攔也一並抓了!”
菲德回頭對玫芙說:“清者自清,既然是公爵下的命令,那我還是走一趟吧。”站在一旁的維托裏奧也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菲德和維托裏奧都被繩子綁住了雙手,二人跟隨著那個軍官離開了休息廳。
“團長,我們該不會要接受這種誣陷吧?”
菲德的手腕一擰,那繩子的結便被他握在了手中,“先聽一下他們的證據,說不定我們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但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菲德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一無所獲的晚上真讓人懊惱,“即便是被誣陷的,我們也不可能硬闖。”
維托裏奧長歎了一口氣,“我其實還有辦法。”
“先留著吧。”
菲德和維托裏奧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囚室區,這個地下囚室區裏有數間裝潢很不錯的牢房,看上去更像是招待客人的客房而不是牢房。
“要不是這幾根鐵條,我還真不認為這就是囚禁我們的牢房。”維托裏奧和菲德都被鎖進了其中一個囚室,他們能看見對麵的囚室並沒有囚禁任何人。
菲德把“噤聲”放在了木桌上,“你沒注意到他們並沒有收走我們的兵器嗎?”
維托裏奧搖了搖頭,“我沒有兵器在身,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不過這確實有點奇怪,既然團長你和我都被當做了嫌疑人,他們為什麼不把…”
“因為你們不是真正的犯人。”菲德和維托裏奧立即看向了聲音的方向,發現剛才還沒有人在裏麵的囚室竟然出現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她人,正是女官梅麗爾。
梅麗爾穿著最高檔的衣服,佩戴了非常貴重的首飾,誰都不會想到她曾經是珍珠酒館裏那個不檢點的少婦。
“你也是嫌疑犯?”
梅麗爾氣質成熟,從姿色上比較,她比她妹妹蘿絲曼德更美豔幾分,“並不是,我是自己走進來的。”
菲德看著對方的臉,他還依稀記得那個和對方纏綿在一起的晚上,“你是來審問我們的。”
“也不是,我都說了你們並沒有罪,也沒有嫌疑。”梅麗爾用手指順了順長發,慢慢走向了一張椅子旁邊。
“那公爵的親口命令…”
梅麗爾突然清了清嗓子,然後發出了和奧爾丁頓公爵一模一樣的聲音,“把叫菲德的傭兵帶來,還有他的同夥。”
菲德和維托裏奧麵麵相覷,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竟然能夠模仿大公爵的聲音!如果不看著梅麗爾的臉的話,根本無法想象這種聲音能夠從一個女人的喉嚨中發出。
“原來不是公爵的意思,現在其他賓客都會以為我們是義軍的同謀。”維托裏奧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