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撫摸著貓咪的“貓眼”感覺到了生命兵器的力量在不遠處出現,他清楚地感受得到那份力量,就像是十多年前在那個晶石墓室裏的一樣!隻不過現在出現的力量不如那條項鏈般強烈,應該說是相當微弱的力量,而且出現的時間也非常短。
“貓眼”此時才在心裏麵確認,有一件生命兵器存在於這個名叫馬鈴薯傭兵團的傭兵團內,說不定就是那個年輕的傭兵團團長所有。而剛才閃過的感覺之所以會出現,“貓眼”也開始考慮著,他覺得唯一的解釋便是兵器的擁有者還沒能力使用生命兵器,不過已經很接近了。
菲德的房間內,阿婭娜和菲德都沉默不語,在菲德說完“你是我的共鳴者”後,阿婭娜和菲德都沒法挪開目光。特別是菲德,因為菲德曾經聽說過羅素的故事,知道羅素的共鳴者是死去的妻子約瑟芬,而自己和阿婭娜隻是重要夥伴的關係,剛才那如同觸電般的觸碰已經證明了這件樸素的盾牌確實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過了良久,菲德才把月盾掛在了一邊,阿婭娜則開口說道:“我們需要再一次確認…確認剛才那種感覺嗎?”
菲德沒有轉過身來,他遲疑了一下說:“嗯,應該需要,”他回過頭來看著阿婭娜的雙眸,剛才的觸碰好像讓二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不過在測試之前,我認為我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阿婭娜被菲德的目光弄得有點不自在,“之前你把月盾拿給我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為什麼現在…”
“羅素當初接過約瑟芬遞給他的盾牌時,應該也…噢,對了,你應該清楚羅素和約瑟芬之間的事情吧?”
“我知道,羅素叔叔曾經把那些過去的事情簡單地告訴過我,為了讓我不感覺到孤單…”
菲德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件盾牌就是生命兵器無疑,而剛才那種你我都能感受得到的感覺就是建立在你我互為共鳴者的基礎下的。”
阿婭娜看了眼那塊盾牌,那塊盾牌被鐵邊包裹著,破舊又有傷痕的木盾一點都不起眼,“你和我是共鳴者…傳言那是使用生命兵器的條件。”
菲德從剛才感覺到的驚奇和驚喜至此冷卻了,因為在阿婭娜的確定後,菲德隨即想起的是羅素和約瑟芬的故事——如果不是約瑟芬和羅素共同觸碰到這塊盾牌的話,約瑟芬可能就不會犧牲自己,把自己的生命作為祭品奉獻給這件蘊藏著無窮力量的兵器上;羅素也不會因為約瑟芬之死而痛苦難過,甚至遭受到後來的眼紅和背叛;說不定安德烈也不會失去母親,更不會如此記恨羅素,要用一輩子去替母親報仇。種種後果都在瞬間出現在菲德的腦海裏,這些在驚喜退去後的不安很快便把菲德的心情掩蓋了,因為麵前站著的少女是自己許諾要保護和照顧的人,而且阿婭娜對於自己來說還越來越重要了…
“我…我需要冷靜一下,”菲德站到了窗邊,他知道憑借阿婭娜的敏銳,不會察覺不到自己所想,甚至她也會出現一樣的想法,“阿婭娜,你暫時保守著這個秘密,等到我想好了再和你商量關於這塊盾牌的事情。”
阿婭娜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木門邊,“我知道了,你要找我我再過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關門聲和很輕的腳步聲。
等到房間內隻剩下菲德一個人時,他又把月盾從兵器架上拿了下來,仔細端詳著這塊盾牌。他用手指輕輕地掃過月盾——當初的自己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碰上羅素所說的“共鳴者”,沒想到阿婭娜就是那個和自己產生共鳴的人。菲德不能確定所謂的共鳴者是以何種方式界定的,但根據羅素的描述和對字麵的理解,“共鳴者”是兩個關係非常親密的人才能建立的特殊關係。安德烈和約瑟芬沒有成為共鳴者可能是因為安德烈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就像自己和阿婭娜一樣,在一開始接觸到月盾時不會感覺到那種感覺,不過在相處很長時間後,二人的關係越來越深,最後才出現像今天的情況。
菲德回想起在河間之役的那把嘲笑之弩,那把被馬爾文奪走的弩機就是發揮出特殊力量的生命兵器。如果羅素所說的,那關於柱祭司告訴他的方法正確無誤,那帝國進攻軍的總指揮胡安肯定也把一個對於自己來說非常親密,互為共鳴者的人獻祭到了生命兵器之中,才可以把嘲笑之弩的威力發揮出來。
如今和自己產生共鳴的人是阿婭娜,簡單一點去思考這個問題的話,也就是說要麼自己身死,然後讓意識在月盾中重生;要麼阿婭娜代替自己,獻祭到這塊盾牌之中才可以把月盾的威力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