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波利也有和老將軍一樣的看法,布萊德利隻是乳臭未幹的小子,我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就算他把自己的領地整治得很好,他的對手也不過是一些海盜和山賊。我們早在多年前便已經做好追隨安索殿下的準備,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一定會擁護安索殿下成為薩林斯王國的新君!”其他將領紛紛高聲附和到,就連滿頭大汗的泰富也一樣,不過他的聲音顯然是最弱最輕的。
安素看著自己的部下們,現在的他已經箭在弦上,他能依靠的人隻有他們和在馬爾洛特的某些人。曾經和自己暗中交好的他國貴族也都在拜倫病倒後紛紛躲了起來,在布萊德利和沃爾特歸國後擺出了另一副嘴臉,變成了躲在遠處的觀望派。
“我的王,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們的兵力不是足以碾壓對手嗎?”站在安索身旁的紅衣男突然用女人的嗓音說到,如果不看他的臉,誰都不會知道他是一個男人。
波利朗聲回應道:“在崩裂城集結的三萬大軍,還有在骨墟城集結的八萬大軍,再加上其他地區的軍力,我們在王國北部的軍隊就超過了十五萬人,這支軍隊放在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反觀布萊德利隻帶了那麼少軍隊來到馬爾洛特,沃爾特更是沒有任何確定的兵力支持,這樣的敵人就像是螻蟻一樣,一踩就死。”
“骨墟城到馬爾洛特也需要十天的路程,而布萊德利的勢力範圍離馬爾洛特更遠,就算他在拜倫國王病倒時開始召集兵力,也隻會帶來一群長途跋涉的烏合之眾,對於我們的大軍來說簡直不值一提。除非他認為在馬爾洛特的那些傭兵團能夠幫助他打贏這場戰役,不然的話,我覺得布萊德利還是早早投降比較好。”一個部將也附和到。
安索當然清楚自己的實力,這可是他多年的心血——除了在馬爾洛特建立自己的勢力外,還花費了無數心血去籠絡王國北部的貴族領主,這些願意臣服在自己之下的人都在這幾年裏積蓄著力量,為的就是今天。
德席昂卻不以為然,“驕兵必敗!我們的兵力很強盛,我們的糧草也很充足,可是你們也別忘了布萊德利和沃爾特聯手的可能性!”
“是啊,要是他們兩兄弟聯手起來,然後把其他貴族領主號召到一起…”泰富轉動著眼珠子,不停地掃視著地麵。安索的部下之所以願意跟隨安索,擁戴他成為國王,絕大部分是因為安索的能力,他們相信安索可以帶領開始走下坡路的薩林斯王國重新崛起,在混亂的大陸格局裏尋找到統一大陸的機會。而泰富不一樣,他是為了複仇,他的仇人正好站在了安索的對立麵。
一些部將開始竊竊私語,不過一個情緒激動的部將立即喊道:“那又怎麼樣?就算那兩個王子聯手,也不可能違背天意!拜倫國王在立下安索王子為儲君後就立即得了重病,這就是天意!”拜倫國王的無能與昏庸已經讓那些有野心、有進取心的貴族忍無可忍,他們都認為拜倫國王突然的急病是一個上天給予的契機,為的就是替換新君,給薩林斯王國帶去新生。
“我的王,就像那次一樣,你親自回到馬爾洛特,確保了那個女人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而這一次…我的王你需要親自上陣,把那兩個王子親手解決掉,那樣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你…”那個陰柔的紅衣男輕輕地捶著安索的肩部,像是在給安索按摩。他的話就像是一陣暖風,吹進了安索的耳朵裏。
“沒錯,我確實需要親自上陣,”安索慢慢撐著座椅的扶手站了起來,“布萊德利在邊陲地區生活了十多年,他和溫莉思聯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更別說是沃爾特了。他們隻是我登上王位的小小絆腳石,隻要那個女人對我保持著忠誠,薩林斯王國肯定會落入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