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準備衝鋒!後退者格殺勿論!”泰富突然的命令讓所有呆住的步兵都嚇了一跳,他們紛紛握住兵器,舉起盾牌,準備在聽到攻擊命令時往前衝。
“衝啊!”
還沒有人清楚為什麼波利子爵會在單槍匹馬迎擊時突然跪倒在地,不作任何反抗就被殺死,可是這場其中一方具有壓倒性優勢的戰役已經不可能停下來了。站在布萊德利王子前麵的芬裏爾和嘉迪雅也都分別指揮著將近兩萬的士兵,他們在波利倒下時便發出了衝鋒的命令,向擁有十萬多人的安索步兵軍團衝去。
“歐文隊長,這個距離足夠保護我的部下了嗎?”
“王子殿下請放心,三十米外是安全的距離,而且我會隨時控製著絕望中隊的力量,”閉著眼睛並且帶著微笑的歐文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像當初說好的那樣,芬裏爾將軍和嘉迪雅將軍足以指揮妥當。”
“好,那就有勞了。”布萊德利的眼裏泛著淚光,不過他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隻見那十七個“重裝步兵”繼續前行,而當那些安索的士兵靠近到這十七個“重裝步兵”三十米之內時,他們便都會停下腳步,或是把利刃和盾牌隨意丟在地上;或是整個人跪倒在地;或是抱著頭縮成了一團;或是沮喪地看著天空。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步兵能夠幸免。他們好像在一瞬間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經曆著最絕望的事情一樣,不再在意眼前的戰場,不再聽到進攻的號角聲和指揮官的高聲命令。他們隻是蹲著,跪著,甚至是痛哭著。
側麵戰場正在激戰的同時,正麵戰場卻變成了彌漫著神秘氣息的地方。那十七個“重裝步兵”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一步一步地往十萬步兵軍團走去。他們從那些跪倒在地的步兵身邊穿過,不作停留,也沒有殺死任何敵人,隻是安靜地向前走著。而越來越多靠近到這十七個“重裝步兵”的安索士兵跪倒在地,隻有極個別的士兵沒有被這可怕的力量影響,舉起了兵器衝向這十七人。可是這極個別的士兵根本無法打倒他們,無法刺穿那被微弱白光籠罩著的全身鎧甲。
那些被嘉迪雅和芬裏爾率領的士兵已經衝到安索軍團的最前列,把已經跪倒在地,沒有任何反抗行為的步兵直接殺掉。他們隻需要把手上的劍放在這些人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就殺死了敵方軍團的一個人。麵對著毫無抵抗力的士兵,他們就像是踩死一隻不會動的甲蟲一樣容易。如果所有安索的士兵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就算布萊德利隻派出兩千人,也一定能夠贏下這場戰役!
芬裏爾和嘉迪雅所率領的部隊一直和那十七人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隻負責“收割”十七人身後的無力抵抗者,極個別還能站起來舉劍反抗的士兵造成不了多少麻煩,安索的步兵團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損失了將近十分之一!
阿維張大了嘴巴,他看到一排排的步兵停止了前進,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跪了下來,“這怎麼…怎麼可能…這是…這難道是魔法的力量!?”菲莉斯蒂沒有回答,因為連她也沒見過或是聽過這樣的魔法,但她非常肯定,這樣的情況絕不簡單,極有可能是她不曾觸及到的強大魔法力量!甚至是生命兵器的力量!
捷科等幾個監督會代表也都呆住了,他們本來以為這是安索必勝的戰役,沒想到安索的十萬大軍會在那十七人的麵前變成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任人宰割!
“捷科,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向日葵”已經無法移開視線,可是她還是拉了拉捷科的衣袖。
“我不知道,或許這就是神跡。”
德席昂雖然也退後了一段距離,不過他沒有像泰富一樣,一見到勢頭不對便立即往後方的陣列逃去。此時德席昂後麵的步兵軍團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敢前進,德席昂扶正了自己的頭盔,單手舉起了自己的兵器,擺出了準備衝鋒的姿態。在他麵前不遠處的一排排步兵正不停地“倒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大軍竟然會變成連蟲子都不如的行屍走肉,像是麥田上的麥子一樣任人隨意“割掉”,這樣的情形讓從不服輸的德席昂無法接受。
“讓我親自來領教你們的邪術!!”德席昂一聲怒吼便持槍衝出,徑直衝向了那個殺死波利的“重裝步兵”。
德席昂在衝到距離那個步兵三十米不到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絕望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根手指在掐住他的脖子一樣,讓人窒息!曾經讓德席昂感到絕望的事情全都在同一時間湧進了腦海裏,絕望、悲慟、哀痛、沮喪…
德席昂無神的雙眼在兩秒後重新聚焦到那個“重裝士兵”的身上,他使盡全力刺出了長槍!那有著數條尖刺的長槍在最後一瞬間刺穿了“重裝步兵”身上的鎧甲,刺進了對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