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台弩炮車全部都換上了攻城使用的彈藥,托托一摸到自己研發的弩炮車鐵架便露出了自信滿滿的表情。富蘭克林和薇諾琪都對弩炮內的彈藥感興趣,不過托托卻故作神秘地表示等下就能看到它的效果。
“準備好了,全部弩炮車都瞄準了城堡的城門,請托托中隊長下令!”
“薇諾琪小隊長,暫時並沒有敵方援軍出現,不過那些東奧古那帝國的巡邏騎兵已經發現了我們!”
薇諾琪完全不在意其他事情,她就死死地盯著那些已經架在了弩炮車上的彈藥,仿佛那裏有她認知範圍外的東西。
“托托,這些炮彈真的能攻破城堡的大門嗎?”
“一定能的!城堡的大門會被我的弩炮徹底摧毀!不過...不過這種彈藥很稀少,隻有五台弩炮車裝載著,並且隻能發射一輪!”
薇諾琪半信半疑,她看到那些弩炮車的彈藥並不是以前舊式的攻城彈藥,那種巨大的鐵柱狀兵器有效地打擊敵方的防禦工事,但托托帶來的卻像是一條裝滿美酒的“長形酒桶”。
“好了!是時候攻城了!”富蘭克林和薇諾琪分別帶著兩千傭兵部署在城堡的弓弩攻擊範圍外,他們都不怎麼相信那五台裝著特殊攻城彈藥的弩炮車能在這麼遠的距離外把城堡的大門摧毀。
不過當那五發攻城彈藥精準無比地擊中城堡城門後,薇諾琪和富蘭克林都傻了眼——那五發弩炮彈藥裝著一些看不清顏色的液體,但那些液體卻具有非常可怕的腐蝕性!隻是短短的數分鍾,那主要由硬木與鐵條合縫而成的城堡大門便被腐蝕得所剩無幾,哪怕是粗粗的鐵條也被腐蝕了一大半!那些液體就像是碰著油的烈火一樣,迅猛得可怕。
富蘭克林還在發呆,托托的其餘弩炮車便開始往城堡的城牆上發射普通弩炮彈藥,攻擊對方的弓弩手。薇諾琪當即心領神會,指揮著身後的傭兵往城堡的方向衝去。“中城”隻是一座規模極小的城堡,它根本沒有護城河,所以當厚實的城堡大門被摧毀後,那些守在城門處的帝國軍都被嚇得六神無主。他們一看見上千傭兵殺氣騰騰地衝向城堡時,絕大部分人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其餘的人則開始往消失不見的城門遠處逃去。
另一邊的維托裏奧則已經借著夜色,把出現在“左城”周圍的帝國巡邏騎兵悉數截殺消滅。如今這座孤零零的小城鎮隻剩下可憐的城牆,所有帝國守軍都站在了城牆上,可是維托裏奧還是能用肉眼看到有許多防禦城垛是空的。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現在隻需要從各個方向一起攻城,這座小城鎮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六千多如狼似虎的傭兵。
“維托裏奧副兵監,我一直想和你說一件事...”利古看到維托裏奧隻是圍而不攻,他想起了一些私事。
“請說。”
“那我就直說了。作為一個軍醫,我知道受傷的患者需要什麼,同時我也知道其他隊長心裏有一些不被注意到的‘疾病’,”利古不敢正視維托裏奧,哪怕對方隻是一個未成年的矮個子少年,“不少隊長和傭兵都對維托裏奧副兵監你的舉動產生了...不滿,或許是因為你那卓絕的才能,又或許是因為...副兵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維托裏奧想了大概半分鍾才回答:“我能明白,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明白了,畢竟我沒有和你們一起經曆過很多事情,卻獲得了菲德團長的特別重視。”
利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朗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副兵監果然是一個明白人!那我就不得不多嘴說一句...比起行軍打仗、統籌規劃、調動物資、搜集情報等事情,有時候與其他同伴處理好關係也非常重...”
“沒錯,但我的同伴隻有菲德一人,”維托裏奧的語氣冰冷,熱心腸的利古感到臉上辣刺刺的,“我會在以後的行事中多考慮一些與你們有關的事情,但我必須先完成我要做的事情。”維托裏奧如此冷淡的回應要是換了別的聽者,說不定已經忍不住怒氣衝衝地離開了。但利古早就想過站出來當“和事人”會麵對的難堪,所以他也隻是默默地接受了維托裏奧的想法,不再提及其他。
三千騎馬傭兵已經出現在帝國軍營的不遠處,所有視力正常的傭兵都能用肉眼看到一片混亂的帝國軍營,“燃燒戰馬”從帝國軍營中四散衝出,就像觸手可及的流星一般,根本沒有帝國士兵注意到已經靠近到數百米處的傭兵。
“成功了!”盧卡的眼睛裏倒映著衝天火光,那些簡易瞭望塔都被燒著了,“賽琳娜和芬裏爾他們成功了!而且還是完全成功!”其他人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而菲德的表情雖然如故,但渴求一場完全勝利的心已然無法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