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納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請問。”阿維借著酒勁,還有對方隨和的態度,打算了解一些事情。
“在問我問題之前,我有一件事需要先問你。”福克納突然把所有和藹親切的感覺都收攏了起來,身體直坐,就像紅隼學院裏最嚴格的教師一樣,注視著遲到的學員。
“福克納先生請問。”
“你身邊的那個紅發少女,來自西奧古那帝國的菲莉斯蒂小姐是不是聖女歌莉婭派來的?”
空氣仿佛凝固般難以被阿維吸入,第一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菲莉斯蒂身上,雖然那個少女總會出現在阿維的身邊,但比起範和史迪克,其實菲莉斯蒂在馬爾洛特的生活已經算是極為低調。
“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因為我知道她是你重要的夥伴,”福克納用嚴肅的語氣回應著,每一個字都不含糊,“但阿維,我相信你和我是同一種人,無論身份如何,都會對曾經的接受與認可感恩,對於我們來說,布萊德利攝政王帶給了這個國家新生,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希望,而也帶給了我們別人無法給予的東西。”
“我…”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福克納讓狄奧馮拿來了一些餐後甜點,阿維則回到了緊張與拘謹之中,因為他知道像福克納這種人物不會心甘情願做一個平民的,本應該有罪在身的狄奧馮站在他身後便是最好的證明。
“聽說你曾經在馬鈴薯傭兵團手下做事?”福克納把最後一塊糕點放進嘴巴後突然說到。
“沒有…我沒有…”
“那你一定和這支傭兵團的團長認識,那個叫菲德的年輕人。”福克納在說到菲德的名字時,阿維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和菲德前輩有什麼血緣關係,因為對方的五官實在與菲德前輩太像了。但阿維轉念一想便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假如菲德前輩真的擁有福克納和埃文這兩個親人,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邊遠的地區,以傭兵為生?他大可以在偌大的薩林斯王國裏隨便找一份差事謀生。
阿維遲疑許久才說:“我確實和菲德前輩認識,他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傭兵,我相信…”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一般的傭兵都會為一點點利益爭搶個你死我活,但是菲德前輩他會把同伴放在第一位,也有更高的理想,是菲德前輩和其他前輩改變了我對傭兵的認識。”
福克納擺動了一下雙腿:“那你知道他所謂的更高理想是什麼?”
“我猜...我猜不到…”阿維已經暗自打算在離開這裏後調查一下,看看身為薩林斯王國人的菲德前輩是不是和福克納還有埃文有什麼關係。
“他是薩林斯王國人,但他把國家的責任都棄之不顧,這樣的年輕人是沒有希望的,像你這樣身為外鄉人卻能夠為這個國家付出一切的人才是這個大陸的希望。”福克納把地上的披風重新披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不過傭兵確實是值得利用的力量,這些沒有歸屬感和使命感,被玩弄在手中的棋子必須要謹慎提防,哪怕是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