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我的部下他的雙腿沒了知覺,你能幫忙看一下嗎?”羅斯坦的表情懷著很深就的歉意,薩克斯也是頭一次看到羅斯坦露出這樣的眼神。
羅斯坦口中說的部下他已經知道,確實被硬物傷的很重,下肢的神經已經斷了,憑他的能力,也不能幫助他再站起來,但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看到羅斯坦現在的樣子後薩克斯真的不敢把實情說出來,但是瞞也是瞞不住的,雖然組織了很久的語言,在說出來的時候磕磕巴巴,但羅斯坦還是深表謝意的站起來舉了個躬。
“上次真的謝謝你了!”羅斯坦有鄭重的說了一聲。
“你是說那個羅琳小姑娘的事麼?嗬,知道那是你燒出來的屍體,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薩克斯揮了揮手,原來他當時就知道了那是假屍體,但在一般人看來和真屍體沒有區別。
“有您這樣的‘戰友’真好啊!”羅斯坦笑著說。
“啊?戰友,我想是共犯才對吧!”薩克斯站了起來,“經常在河邊走可沒有不濕的鞋子,你自己小心吧!”說完這句警告語薩克斯就離開了,因為他也是醫生,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在房間裏麵的尼克叼著木棍,發呆地都這窗戶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走著、跑著、跳著,這些在以前不起眼的東西,竟然讓他突然有了羨慕之情,人在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困難。
馬洛看著尼克這樣的發呆,看著那個以前他們之中最活躍的人在醫院發呆,他真的很不舒服,忽然尼克自言自語的吐了一句:“被女人刺殺弄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搞笑呢!”他在自嘲著。
“你要退出,那你準備去幹什麼?”
“我老家是開商店的,至少也能幫著看個店吧!”尼克將樹枝吐了出去,因為那樣沒法說話,以前從不注意這些細節的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變得這麼苛刻。
“你真的打算放棄了?”馬洛斜眼瞅著他,雖然他現在不能走路了,但他還是看不過尼克這個樣子自暴自棄,曾經一起的戰友,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馬洛是個心細的人,他也嚐試過換位思考一下,但他還是不能接受讓尼克退出。
“嗯,是的!”這句話根本沒有走過尼克的大腦,就直接蹦了出來。
“切,你可不適合過什麼隱居的生活!”馬洛轉頭走出了病房,當然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再打動尼克的心了。
在馬洛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士兵和一位婦女朝著這個房間走了過來,那婦女臉上像是剛剛哭過一樣,馬洛隻是看了一下,便去羅斯坦那裏了。
從羅斯坦那裏馬洛才得知,原來剛剛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尼克的母親,昨天剛剛醒來的時候,尼克就發現自己的腿有些不對勁,偷偷的告訴維麗通知她母親一下,但是讓維麗為他保密,因為他下了決心,不想被阻撓。
羅斯坦和馬洛再次回到病房,看著尼克依舊無精打采的躺在那裏,眼神裏看不到一點希望之火。
“你母親和我說過了……但是能不能治愈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吧……為什麼要……”羅斯坦望著這個病床上的人,他希望能給他一些支持,讓他不要這麼消極。
“我還沒有傻到搞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尼克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已經在使勁抓著床單,那是不甘的表現。
“可是……”
“對於你來說,我可能是沒用的棋子了吧!”尼克故意激怒著羅斯坦,讓他放棄自己,羅斯坦雖然改變了眼神看他,但是心卻沒有變。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尼克拽住羅斯坦的衣服,硬扯到自己麵前,“趕快丟下我吧,你還有空管我這個廢人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字字如刀割一樣,尼克希望羅斯坦徹底的放棄他,讓他安心的離開,看著尼克說話的樣子,像是卵足幾年的憤怒。
看著有些衝動的尼克,維麗連忙上前阻止住,用手臂壓住了他,馬洛則閉著雙眼不願意在聽下去走出了病房,尼克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慢慢的鬆開了羅斯坦的衣服,“讓我死心吧!拜托了!”尼克的眼睛此時是灰色的,他居然這麼懇求著了羅斯坦……
羅斯坦抓住尼克的手臂,輕輕的放下,“好吧,那我就丟下你,”尼克聽到羅斯坦這麼說,雖然心裏表麵得到了滿足,但滿足之後則是不甘,非常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