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隻剩下那個帶著麵具的人,在看了這個老戰士武技這般高強,顯手大放風采後,竟然沒有一絲動搖的樣子,而且在麵具背後,仿佛流露著“這根本不算什麼的”的表情。
伏擊在上麵的弓箭手在麵對羅夫急速的步伐時,根本不敢下手,因為很有可能射中自己國家的士兵,但不幸的是,在之前中了兩箭的羅夫,左臂下麵又中了一箭,“額……”這箭的刺中角度很深,羅夫痛苦的輕叫了一聲,但那個麵具男人不準備乘人之危麼?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這支箭會影響他的正常移動,所以耽誤之急羅夫索性強忍著痛處把箭拔了出來,他的小腹側邊瞬間傳來了巨大的疼痛衝擊敢,在拔出箭的一刹那,會產生的氣息不暢,左手邊的力氣也會鬆懈,身體順著稍稍傾倒一下。
但羅夫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精英,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也能馬上緩了一口氣,剛剛的身體傾斜是必不可免的,但羅夫連忙強行扭動了自己的腰一下,忍者腰部的疼痛感,再次站直了起來,望著那個帶麵具的人。
周圍的障礙已經清除,隻剩下最後一個目標,羅夫沒有猶豫,將長劍的尖部劃至地麵,雙腿如戰馬一般的飛馳了過去,然後縱身一躍,土地上還殘留著剛剛長劍所留下的一條纖長的痕跡和被激起的塵土。
雙手同時握住了長劍,目標當然是這個麵具人的頭部,在羅夫跳起的時候,那個麵具男人還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此時羅夫的長劍已經劃出了一道銀色和紅色混合的光線,因為離的很近,羅夫終於透過麵具上的裂縫看到了那人的眼睛。
“老不死的殘兵敗將,休要在這裏多管閑事!”那人終於發了一句淩氣逼人的話,伴隨著這句話,麵具男人發出落雷似地怒吼聲,用閃電般的速度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這樣的速度似乎連羅夫都沒有意料到,在沒有看到敵人揮劍的瞬間,自己的劍已經變成了三段,同時麵具人兩眼放射猛烈的光芒,那是揉合著憤怒和憎惡的光輝。
死亡的邊緣已經臨近了他,不是臨近,而已經降臨,同時揮起閃閃發光的長劍,雖然是麵對一個負傷而且年紀又大的老人,男人卻仍然不讓塔影的大將軍羅夫有反擊的機會,他一劍斫下去隨即退了開來,劍技的技術實在令人屏息。
拉斯用失神似的眼神,看著衰老忠臣的肉體重重地摔落到地麵上,他拿著劍的手動也不動,貫穿了他手腕的箭似乎已傷到了筋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國王隻能像泥人一樣無力地坐在馬鞍上。
“那家夥根本就不配稱作國王……”銀麵具顫聲說道,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難以抑製的激動情緒使得他的聲音產生了波動。和麵對羅夫時的情況真是不能相提並論,見老將軍羅夫已經倒下,其他的士兵連忙湊過來圍住了拉斯,就算是國王這個時候也隻能任人宰割了。
“不要殺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哪能那麼簡單就讓他解脫?”麵具男人做出了手勢,五、六個騎兵把拉斯國王從馬上拖下來,箭傷引發了劇烈的疼痛,然而,國王忍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被用粗皮繩捆綁得緊緊的拉斯低聲問道,這個疑問讓麵具男人用力握住了劍柄,發出了肉體的摩擦聲。
“我和你深仇四海,而你卻想不起我是誰,果然是作惡無度自身難辨啊!”麵具男人的字字句句裏都隱含著像金屬磨擦般令人感到不快的聲音,那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麵具人似乎長久以來即一直咀嚼著屈服於他人之下的痛苦日子。
當注意到部下們因為他的模樣而流露出畏怯的表情時,麵具無言地調轉了馬頭,圍繞著已在為俘虜的拉斯王的這一行人並沒有露出勝利的歡愉,在一片凝重的沉默當中沿著河岸走在小路上。
在拉斯王離去之後,戰場上仍然持續著血戰,平原各處熊熊地燃燒著猛烈的火焰,火在產生煙霧的同時形成了風,濃霧則無秩序地卷起了旋渦。原本塔影是一片陽光普照、空氣澄淨的歡樂土地,而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連天神都背棄了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