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羅賓兩人沒有看完整個焚書的過程就離開了了城門前的廣場,走向一個類似迷宮的低窪地區。姑且不談對焚書行動的憤怒,他們必須盡快搜集拉斯國王和安娜王妃的情報。
“雖然來之前做好了心裏準備,但如今親眼看到魯蠻軍隊的士兵如此作威作福的光景,不得不讓我重新感到我軍戰敗的事實啊!”
羅賓重新戴上頭巾,自然地把覆在額頭上的頭發往後攏。
“那麼,要怎麼重新奪回這裏呢!”羅賓回頭望著他的好友。為了幫助答應讓他做宮廷藝術家的王子,霍金斯竭盡所能在想辦法。
“這個嘛,比如用王子的名義解放掉塔影王國裏所有的苦農,並且答應廢除這項製度,就算有五分之一的人願意為王子而戰,我們也能夠編成五十萬的大軍呢!不過這要以自給自足為前提!”霍金斯說笑般地回答一下。
羅賓明白重點其實是最後一句話,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一個立足點。
“原來如此!”羅賓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剛才的想法,我們便不能指望擁有苦農的領主和貴族們了,因為不會有那種明明知道我們會造成他們的損失,卻還願意站在我們這邊的大好人。”說到這裏,霍金斯無意間也想起了自己曾經釋放苦農的事,似乎有些矛盾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而且,就算是釋放了苦農,也不代表一切都能順利進行,接下來的事才是最困難的,這可不是能夠憑空想象那麼簡單……”大概是霍金斯親身的體驗讓他有這樣的顧慮,羅賓也沒有再多問。霍金斯搖了搖頭,仿佛要重新整頓自己的情緒一樣。
兩人經過商量後,準備去酒館看。
在亂世中仍然會有一些不會過時的買賣--妓院、屠場、收購戰利品和掠奪品的贓品店,還有出入其間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談生意的商店。當然,在這種地方一定充滿了不負責任的流言,以及遠比在場人數還多的情報。
正當他們兩人準備進去酒館的時候,一個塔影的士兵蹣跚著腳步,帶著酒意從酒館裏走出來。因為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所以在邁出酒館門檻幾步之後,便撞在了要準備進入酒館的羅賓身上。
因為羅賓身體的強壯,加上那個士兵在昏醉的情況下,身體一瞬間就失去了平衡點,後仰似的摔了一跤。
那個士兵彎起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便開始謾罵道:“給我閃開!你這混蛋!你知道自己撞上誰了麼?我可是大將軍撒卡的……”他應該是隸屬於撒卡的一黨,宣誓對魯蠻王國忠誠的人吧?士兵一邊高聲叱喝著,一邊窺視藏在頭巾下的臉。結果,他馬上變了表情。
“羅……羅賓!哇!”士兵發出恐懼的慘叫聲,手中的酒壺就因為手掌失去力氣而掉落在地上,摔破了,他轉頭就跑,體內的酒精成份似乎一下子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摸摸下巴感歎地說道:“他竟然不戰而逃,可見還是有自知自明啊!”
“要追上去麼?”羅賓問了問。
“那是當然!”然後,他們兩人跟在那個逃兵的後麵。但是並沒有加快腳步緊追不舍,因為事先已經有了算計。他們刻意拉開一段距離,讓霍金斯走在前麵。
在霍金斯走進了像迷宮一般的街道內部。串串的私語仿佛沿著建築物的牆壁四處流竄,監視的眼線毫不遺漏地追蹤著霍金斯的身影。
霍金斯在心中默默的數著數,還沒有數到一千的時候,就被不知哪裏竄出來的四個士兵擋住了路。
羅賓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獲得了戰士、獅子獵從的稱號,同時也是最年輕的騎兵團長,甚至有人叫他“最強的戰士”。相較之下,霍金斯會被視為比較好應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然而,這個選擇並沒有為這些士兵帶來任何的幸運。他們同時拔起了劍,不過,這也是他們的主導權的界限了。
霍金斯一口氣朝著右側的敵人跳過去,從斜側砍下他的長劍。敵人連閃避的時間都沒有,隻好用自己的劍把霍金斯的劍彈開。就在刀身激突的那一瞬間,霍金斯的劍在半空中畫出白而短的弧線,狠狠地劃過對方的頸部。
“你們是覺得隻有我一個人就比較好對付,是吧!看來並不是呢!”霍金斯手中拿著劍,得意地笑了笑,進行了自問自答。兩個士兵已經失去了戰力,他們的慘叫聲才發出一半,第三個士兵就被跑過來的羅賓的長劍一戮,刺穿了胸甲倒在地上。
第四個士兵,也就是剛剛撞在羅賓身上那個,他就站在原地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