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登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得逞,便埋去了剛剛的緊張感,衝著迪蘭問道:“是嗎?那麼犯人究竟是誰?”
這個大叔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蕾伊娜在心裏念叨著,反觀眼前,蕾伊娜卻回問了伯登一句:“犯人究竟是誰,我想市長先生也應該心裏有底了吧?”她這麼問的目的是讓伯登在公爵麵前有所覺悟,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
伯登則是歎了歎氣,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哀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想他們總有一天會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看來,這也隻是我的一相情願罷了。”
伯登的話讓蕾伊娜故作疑問,“咦?市長先生。您這是在說誰啊?”
“誰?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在說‘黑鳥幫’的那些小流氓了,我聽說他們從昨晚起就一直行蹤不明,當然真正的犯人就是……”伯登一表正經的回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迪蘭一直是洗耳恭聽,但此時他真的聽不下去了,“很遺憾,他們並不是犯人,在這次的事件中,他們甚至應該說是受害者才對。”迪蘭打斷了伯登的話。
盡管那兩個蒙麵人的來曆他們尚且不知,但那些黑鳥幫的人和伊格爾管家被人控製了神智這件事確是事實,而且,他們也從蒙麵人那裏得知了伯登市長雇傭他們的消息,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這件事絕對和伯登脫離不了幹係了。
“什、什麼?你這小鬼在說什麼鬼話啊?”這句話正說中了伯登的要害,按照他的立場來說,那黑鳥幫的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當迪蘭將這個消息說出來之時,伯登的臉上的表情才再次複雜了起來,驚慌已經覆蓋了他整個身體。
迪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伯登的變化,看他那眼神飄忽不定,眉頭盡是冷汗,看來赤一從那些蒙麵人那裏得到的消息是正確的,當下,迪蘭清了清嗓子,深處手臂指向前方,洪亮的嗓音至言而出,“而且,這次事件的犯人,就是你……伯登市長!”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一般降臨到伯登神經的每一處,他因為過於慌亂而身體不禁後退了兩步,而在一旁的菜爾公爵早就因為酒中事先放置的迷藥而醉酒不清醒了,在他的視線裏似乎一切都像夢境一樣,讓他的眼皮都很難撩起來,但他還是輕擊了幾次手掌,不知道在祝賀什麼,應該是做了美夢吧。
漸漸昏睡的菜爾也不小心打翻了在其桌邊的酒杯,身後的利普老人家隻能趕上來清掃著,但眼下之際,他身為一個管家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當然也很震驚,怪不剛剛伯登一直蠱惑著公爵要買別墅這件事,而且此事他身為管家也無法插口。
看到伯登黯然失色,像丟了魂魄一樣的看著自己,迪蘭更是自信了幾分,繼續說著:“你可能沒有想到吧,你的管家伊格爾和你雇傭的人已經在昨晚被我們當場抓住了,而且,他們已經全部交代了,你在背後指使他們雇凶燒毀房屋搶奪金幣的證言。”
這怎麼可能呢?自己可是對那些蒙麵人的實力非常認可的,他們怎麼會被這幾個區區孩子般的準騎士抓住呢?這絕不可能,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在炸我將一切說出來,我還偏不上套,伯登心裏暗道。
“胡說八道,那是伊格爾和那些蒙麵人之間的事情,他們是有意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此時的伯登也顧忌不到身邊在場的公爵了,自己的處境依然是命懸一線,他告誡自己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死不認賬。誰知,伯登因為過於緊張已經中了迪蘭所設下的口頭圈套。
“奇怪了?我剛剛隻是說的他們,可沒有說關於他們的樣子啊,伯登市長還真是有遠見,您怎麼會知道他們是蒙麵人這麼詳細呢?我看你還是把所有實情都說出來吧!”迪蘭故意挑了挑眉,心想,這個伯登市長做事果然並不保守,怪不得會被那些蒙麵人所輕易利用。
要不是迪蘭的提醒,伯登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口誤已經走漏了風聲,但他此時還是死咬著不放,“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是那個伊格爾擅自做的!”
迪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坦然道:“大叔,你還真是頑固啊,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想為自己開脫罪行嗎?”
“太糾纏不休了,你們!”盡管到了如此地步,伯登還在為自己找著理由,“的確,我在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有豪華住宅的計劃,但那隻不過是沃利地區今後發展的其中一環!難道我為了完成區區一個建築計劃,就會不惜犯罪來急著完成它?太可笑了!”
迪蘭的腦子轉的很快,既然這個市長寧死不承認的話,那此時唯有等待邁奇請來的王國軍隊,到時候就算他在固執,也要接受嚴格的調查,事情也一定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