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就在修雷克殺意釋放之時,修雷克沒有想到本是一隻手已經受傷的迪蘭竟然隻憑一臂之力單手持劍來擋下了自己這一擊,因為一隻手臂握劍的緣故,迪蘭那橫著的劍也在不停的顫抖著,看著他那不屈的眼神,修雷克的兩隻手竟然也隨著顫抖起來。
看著那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克裏斯,眼前明明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竟然還要出身來保護別人,這有什麼意義?修雷克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因為他在魔血黨的這段日子裏,根本沒有經曆,或是了解過什麼叫做友情、什麼叫做同伴!雖然他才會疑惑眼前迪蘭的舉動。
“你這可惡家夥,又在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恩?”修雷克暴喝一聲,使用著邪劍不停的敲打著迪蘭那一隻孤若的手所持的斷虹劍上,“當當”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但迪蘭手舉的高度卻絲毫沒有低下一分一毫,看著身旁的克裏斯已經因為剛剛那一擊而昏迷,如今自己有身處這等境地,身上的傷口已經讓他不能迅速的移動,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了。
似乎玩膩了劍與劍之間的敲打,修雷克準備換個方式來折磨迪蘭,一個轉身來到了迪蘭身體一旁,隨著一記重踢,將迪蘭的身體擊飛至數米之外的地麵上,剛剛的敲擊也另迪蘭的體力已經不支了,隻能坐以待斃的躺在那裏。
“挺能撐的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修雷克再次閃電般的劃出了劍,立身帳外,衡劍蓄勢,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朝著迪蘭臥倒的身體飛去,那邪劍的劍尖已經讓迪蘭的生命危在旦夕,隻要再過百分之一秒,那邪劍一定就會貫穿迪蘭的身體的。
就在這時,一道意料之外的白色劍光寒芒瞬間突如其來,斬爆了空氣和黑影,隨後化作便塵埃消逝散去。怎麼會這樣呢?那個魔法師已經昏迷了,而迪蘭也毫無站起之力,那這道劍光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時,隨著慢慢的吹拂,修雷克裝過身來,隻見一個銀色長發,穿著白色甲衣的青年毅然的站在那裏,他手中也握著一把劍,想必剛剛那道劍光就是出自他手了,但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地方的呢?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這個人的麵色寧恬如常,目光澄澈如一泓秋水,舉止之間自具威儀,當真有使人忘去一切煩惱的力量,在修雷克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後,青年才邁著虎步之姿朝著修雷克這邊走來。
“你是誰?”修雷克見到這個青年時,便從心底裏激起怒意,因為正是這個人破壞了他剛剛的好事。他不用的多問的是,這個人應該是來救迪蘭和克裏斯的吧,憑著剛剛那道劍氣的力度,修雷克也能略知曉這個銀發青年的實力,而且,那道劍光似乎還有著熟悉之感,這是令他感到奇怪的。
青年先是走到了迪蘭身邊,在這期間,修雷克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動作,迪蘭也感覺到非常奇怪,剛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卻清楚感覺到了剛剛兩股強烈力量相碰的震蕩,那產生的餘波似乎在嫋嫋的盤旋在周圍。
感覺到自己身體各處就好像是被洪水衝破的堤口一般,讓迪蘭不禁咬緊了牙關,曲臂撐起身體,看向那個銀發青年,他此時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呢。
順著那滄桑但卻俊俏的臉龐看去,迪蘭的第一眼印象並沒有喚醒起他對這個銀發青年的印象,而是在深深地看上幾秒之後,方才察覺過來,這個人不是,當時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在迪爾山脈樹林中救過他們性命的那個來自銀月城的泰利嗎。
不僅如此,這個人的身著,也跟那時在貝爾格德王國一直默默的跟著他和蕾伊娜兩人的那個銀發青年的身著是一樣的,而且長相也和那個在羅莉安家中起火時將他們救出的人是同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銀月城城主黛安娜的弟子──泰利。
時光恍惚之間,他們已經是近一年沒有見過麵,迪蘭驚訝的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感,無比的激動衝蕩著身心之中。
“你是,我記得你,你是叫泰利,對吧?”迪蘭用低息的話語淡淡的道,看著青年的樣子,迪蘭似乎又想起了那時的場景,當時還真是千鈞一發啊,自己和今天一樣同樣是身處險境,看來往事有重演了呢。
泰利沒有吭聲,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迅速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類似卷軸似的東西交到迪蘭手中,小聲道:“這個卷軸可另你們轉移到古城外麵去,這裏先交給我應付,你們兩個快點逃,等亞斯特帝國的大部隊來了之後,在將事情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