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在藥缸裏,身體之中好像有股氣流在流竄,我不明白我隻不過是溺水罷了,離非他為何要我泡藥缸。
我身體裏那股欲噴湧而出的氣流又到底是什麼?
離非很冷漠,從不和我多說一句話。
他每次見我都形色匆匆,我根本沒機會問他些什麼,而且大部分時間我連他的人影都看不到,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哎……所以我認了,即便被他當作實驗的小白鼠也沒辦法,誰叫我的命是他救的。
泡了一段時間後,他突然不告而別,徹底的沒了音訊,等了幾天,還是不見他回來,我想這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吧。
離開離非的小屋,我發現這是我第一次孤身一人,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該去找誰?
找趙澶還是找夜冥?還是誰都不找?
我絕不是那種喜歡依賴別人的人,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笑一個人哭,來到戰國以後遇到了很多事也遇到了很多人,我被寵過被疼過,卻沒想到最後終究還是孑然一身。
遇到是緣分,那現在的分離是否是緣分已盡?
隨緣吧,如果有緣,我相信我還會和他們再遇,如果無緣,強求相聚最終還是會分離。
於是我決定順其自然,誰都不去找,如果無緣,怕是尋遍千山萬水都尋不到吧。況且如果再遇,勢必會還得麵對很多事情,不管趙澶還是夜冥?
於他們之間,總隔著太多的東西,讓我觸摸不到。
這是韓國的一個小鎮,卻不是當初和夜冥呆在一起的那個。我不知道它們之間相差多遠,也不知道夜冥是否還在當初那個地方。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這才記起自己似乎身無分文,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要成問題了。
哎……我姬紫沫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望鄉樓。”行了一段路,幾個鬥大的字印入我眼簾,於是我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個酒樓,而且生意很好,但令我駐足的原因卻是那旁邊告示上的告示,它上麵說如果能闖過樓主設定的三關,那就可以在望鄉樓免費白吃白住一年,或者兌換成相同價錢的布幣。
這可是一個機會,姑且不管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去試一試又沒有損失。
於是我邁步走了進去。
“這位姑娘用餐嗎?”酒店裏的小二上前問道。
我搖首,指著邊上的告示道:“我來闖關的。”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不太看好我,出聲提醒道:“我們望鄉樓樓主設的題目,連一些有名的學者也隻闖到第二關,大部分人連第一關都闖不過,第三關更是從來都沒人闖過。我看姑娘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了。”
“我是不是自找沒趣關你什麼事了,你們這關擺著不讓人闖,難道是擺著好看的。”我挑眉反駁道,最看不起重男輕女的人了。
那小二啞口無言,隻得把我引到了二樓上的一間雅致的小屋裏。
“姑娘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和樓主支會一聲。”小二走後,我才四周打量著這裏的布置,竟然有幾分現代的味道。
看來這樓主的眼光還蠻獨到的,我倒很有興趣會一會這望鄉樓的樓主。
片刻之後,那小二去而又返,身後還跟著兩位女子,一個清秀,一個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