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下了一場大雪,漫天漫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入冬以來,望鄉樓的生意淡了很多。
這種寒冷的天氣,一般人都躲在家裏,也懶得出來。
我托著下巴呆呆的數著窗外的片片落雪,一片,兩片,好多片。
門陡然大開,一陣寒風撲進,席卷著室內的溫暖,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煞是凶惡。
“你們找誰?”店裏的小二有些畏縮的問道。
話還沒問完,人已被拋到了牆側,倒下,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他們視線流轉,轉到了呆坐在窗邊的我身上,一步步的朝我走來。
心裏陡然起了些慌意,他們好似存心來找茬的,為何今日韓非靈兒媚兒都不見了蹤影。
“幾位大爺有何貴幹?”掩下心中的慌意,我起身笑著問道。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凝了我一會,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這麼架到了我脖子上,“韓非去哪了?”
韓非?今早起來後,我就一直沒見過他,連媚兒和靈兒都沒了蹤影。憶及那日媚兒的神色頗為嚴肅,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韓非,這裏沒這個人。”我坦然的回答。
看這幾個人的架勢也知道來者不善,而且我本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沒這個人?”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他雙眼淩厲的凝向我。
此刻,一個黑衣人過來,對著為首的那個男子耳語了幾句,那為首的男子就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他是逃走了。”
收斂起那份淩厲,他滿眼嘲笑,“小妞,你是被他給丟下了,他不要你了。”
逃走了,韓非他扔下我走了。
不可能,雖然我們相識不過短短半年,但我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但為什麼他會不在?
難道他真的扔下我走了?
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做,但事實卻讓我不得不相信,一時之間,我矛盾萬分。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抬首對上他的滿眼嘲笑,我再次申明。不管真相如何,麵對這些人我卻不想露出半點動搖之心。
刀在我脖子上輕輕劃過,微微生痛,一道細小的口子裏滲出幾滴鮮血。
眼前的男子耐心已無,“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住手。”那是媚兒的聲音。
我欣喜的轉首,卻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隻有媚兒一人,韓非並沒有來。
她沒有看我,卻徑自走到為首那個男子的跟前,“絡虎,你還是找來了。”
“媚兒。”那男子手一鬆,把刀拿了回去。
“別叫的這麼親熱,別忘了我們是敵人。”
那男子似乎喜歡媚兒,眼底那份陰霾早就被重逢的喜悅取代。而媚兒卻冷冷的,似乎連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媚兒,那個韓非根本就是縮頭烏龜,你幹嘛還要跟著他。”那男子不滿的說道。
“我們各為其主,你不必來評價什麼。”她口氣頗有不善,“如果公子真如你說的那樣是縮頭烏龜,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他又是什麼意思?還不是怕他威脅到你家那個主子的利益。”
男子啞口無言,應該是被媚兒猜中了心思。
我不知道那個男子口中的主子為何人,但憑感覺該是韓國王室的一員。
“公子讓你轉告你家主子,他對那些沒興趣,所以請他以後不要再來煩他。”媚兒眼一橫,滿是不悅的說道。
她指著一邊的我,“還有她,我要帶走。”
“這……”那男子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什麼這不這的,她根本就和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個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