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九久小的時候,她經常隨父親一同入宮,父親在朝堂升早朝,她則被當時的皇後、現在的皇太後帶著一同與如今的皇上一同玩耍,所以自然有了一些革命友誼,隻不過這種革命友誼僅限於皇上天天嘲笑她長得胖上麵。
後來皇上年齡逐漸大了,能玩的時間越發少了起來,前任皇上一直悉心教育他,軍事政法無一不精,所以她與他也逐漸生疏了起來,對她這幾年的印象,皇上估計還停留在去年的花節上,在一群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中,她格外的引人注意。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成熟穩重不少,所以那個時候反倒對自己和顏悅色,而不像小時候一樣出口就是“大胖子”了。
所以當現在看到路九久這樣一副“消瘦”了不少的模樣,他心下自然十分詫異。
路九久一邊“病弱”的咳嗽著,一邊虛弱的道:“臣女……咳咳……臣女見過皇上,皇上恕罪,臣女實在沒辦法下床給皇上見……咳,見禮了……”
“免禮免禮。”皇上忙答道。
“皇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臣女悉心減肥,果不其然成功了一大半……”路九久一邊一臉病容的說著,一邊硬生生的擠了幾滴眼淚出來,哭得好不梨花帶雨、美麗動人,“可這段時日臣女減肥的計劃陷入了瓶頸期,那邊魯申王爺給克扣著,估計再過不了幾日,臣女就……就得……就得去了!”
皇上一張臉神色莫辯,不知心下在想些什麼,路九久的餘光瞥向他,他沉臉想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哦?魯申王爺……”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魯申王爺做什麼了?”
路九久這下逮住了機會,抓緊時間報仇,一下子將他貪圖美色的事情全給抖露了出來,還添油加醋得好不樂嗬,這廂說完了才想起正經事,繼續說道:“臣女這計劃需要一個女大夫給引導,沒了她臣女必死無疑,可魯申王爺就是不願意讓女大夫進來助臣女一把……”
“你且放心,朕這就派人去將女大夫給帶進來。”皇上一張臉臉色變了又變,應允了下來。
路九久其實想了一想這事兒成功靠的其實也不是自己與皇上那點所謂的交情,想必大部分原因是路家每個人此刻對他都有用處,所以並沒有真正的痛下殺手,自己以命來威脅,所以也竟成功了。
路九久動了動自己智商並不高的腦袋瓜,突然覺得皇上與魯申王爺之間其實都並沒有太過於信任對方,這才驚覺,或許就是這麼些猜忌或許讓路家從此事中脫險更加多了一分把握。
皇上離去之後,路九久躺在床上思量著這事兒,不知不覺間竟然睡了過去,待到醒來時外麵的天兒已經黑了。
她從床上掙紮著起了身,穿好鞋子鼻子裏突然嗅到了一股吸引自己的肉香,循著香氣找去,路九久竟然在餐桌上發現了一大桌子的大魚大肉!
路九久滿眼泛光,活像一個餓死鬼般的撲了過去。
就在一塊魚肉即將落入口中的時候,路九久的手突然頓在了空中,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遊泳圈,糾結了又糾結,還是將那塊魚肉放回了盤子當中。
“喲,挺自覺的啊!”
小萌一臉偷笑的從門後走出來。
路九久這就立馬知道這桌子大魚大肉是誰搞的鬼了,路九久忙上去將小萌臉上的肉狠狠一掐,掐得他臉上的嫩肉都紅了一大片,才有些不泄氣的放下了手:“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小子為了測試我故意搞的鬼!”
“這次可不是我!”小萌攤了攤手,“別冤枉好人啊!”
“那是誰?”路九久不信任的看向他。
“符生啊!”小萌挑眉一笑,“他聽說你因為減肥而營養不良生病了,馬上就吩咐廚房去做了這一大桌子的好吃的,給你補充營養。”
在沒聽到理由之前,路九久是極其氣憤的。
可在聽到了理由之後,路九久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麼樣的感受,就覺得什麼滋味都湧上了心頭,五味陳雜。
其實她隻是為了計劃而裝病,萬萬沒有想到符生那個傻小子居然真的信了……
不知道符生如果知道路九久叫她傻小子會不會氣得立馬“離家出走”。
路九久問了小萌才知道符生在皇上走了之後立馬就去找路丞相商議大事兒去了,於是她在房間裏等到三更時分也沒能等來符生,迷迷糊糊間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皇上離開之後,路府裏卻是上演了一場令人瞠目結舌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