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久知道矮人族居然搬遷到了西北荒漠之地,震驚之餘也覺得合乎情理之中,畢竟那裏沒有人類生存的跡象,所以矮人族搬遷到那裏被發現的幾率便十分的小。不過讓路九久沒有想通的,便是矮人族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從無量山搬出來,然後去西北荒漠之地?
幾人幾乎是日夜兼程,然而由於無量山與荒漠之地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所以約莫十日之後,路九久終於不堪重負的病了。
要知道生病這種事情對於路九久來說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畢竟路九久雖然之前很胖,但是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前麵數十載的時間裏,幾乎沒有生病的時候,所以病來如山倒,路九久被這突如其來的病一下子給拖垮了。
幾人正好到了一個叫做藺縣的小縣城,索性在縣城的客棧歇下,待路九久病好後再出發。
藺縣距離荒漠之地已經不算很遠了,日夜趕路約莫兩三日即可到達,所以一時間幾人也不怎麼急了。
路九久一臉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臉上煞白一片,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符生難得的從她的身體裏蹦了出來,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從眼底能看到一絲很明顯的擔心的情緒。
他將自己的手背放在路九久的額頭上,路九久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他手背的溫度。
兩人在房間裏待著,幾乎沒有說一句話。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情流動在兩人之間。
良久,符生輕輕歎了一口氣,將一杯溫水遞到她的身前,然後輕輕的將她半扶起來,柔軟的枕頭放置在她的後背,緊鎖著眉頭,將水送到她的嘴邊。
路九久此刻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腦子裏糊成了一片,什麼也不知道,就隻知道嘴邊有個什麼東西,抵得她有些難受,便伸出舌頭想要將那杯子給抵開。
符生無奈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路九久估計燒得有些傻了,臉上燥紅一片,但是還在止不住的低喃著:“水……水……”
大姐,我都把水遞到你的嘴邊了,你還給我抵開,這難道怪我嗎?符生無奈的想到。
他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而此時,腦子裏麵突然靈光一閃,符生微微眯眼,將手中的水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後慢慢的朝路九久的嘴唇靠近。
這可是被逼無奈的,不是我故意要占你的便宜的——符生有些自我安慰的想到。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又想到,不對啊,以兩人如今的關係,就算是……就算死做了這種事,也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嘛……
所以在這種思想的促進下,符生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嘴唇義正言辭的和路九久的嘴唇貼到了一起。
嗯……不錯,日思夜想的觸感。
路九久的嘴唇上仿佛帶著她特有的體香,從鼻翼鑽入符生的腦海之中,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嘴裏的水渡給路九久,這時的路九久明顯聽話了許多,丁香小舌從符生的嘴唇上不經意的滑過,符生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就在符生愣住的一瞬間,路九久突然用自己的貝齒輕輕咬了咬符生的下嘴唇,尖銳的觸感,卻有別樣的纏綿。
……我說路九久,你確定你不是在裝病嗎?
符生耳朵幾乎紅透了。
從來沒有接觸過感情事的符生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此刻十分的手足無措的……就在他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將路九久的嘴唇狠狠的蹂躪一把的時候,甚至就在他的舌尖馬上就要纏上路九久的舌尖時,他的眼前突然一黑——
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回到了路九久的身體裏麵,周圍一片黑暗,靜謐得沒有絲毫聲音。
這段日子,他都是在這樣的黑暗中度過的,隻除了偶爾會與路九久聊聊天以外,再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就在他馬上打算進入重頭戲的時候,突然……
突然他就被這種束縛給拉回路九久的身體裏了?
這該死怎樣的可悲啊……符生悲痛欲絕。
明明已經日思夜想許久的事情,馬上就要成功做到的事情,雖然他每次表麵上都裝作對此非常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裏期盼都好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卻又被這該死的束縛感而一把拉了回去。
所以說,這件事告訴我們,做人還是不要太傲嬌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