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子玉所說的,讓路九久去找澮行商議此事的事情,符生表示他一方麵不放心路九久的安危,而另一方麵也確實是有些擔心路九久的智商壓根也就談不出任何的效果。
於是符生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寧子玉忙打斷了他:“小九不可能永遠隻做被你保護的花朵,”他頓了頓,臉上的神色有些看不清明,“再說,她身上的神使之力……即使我們不知道神使之力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不管怎樣,她必須盡快的成長起來,不是說要保護我們,而是說,她必須讓她自己的性命無憂。”
其實從表麵上看起來,寧子玉永遠都是最疼路九久的那個人,然而,他也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人,他可能毫無感情的對任何一個人做出自己的判斷,冷靜而理性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包括路九久,而符生則不行。
在符生的心裏,路九久想要怎麼樣都可以,因為他可以保護她。
然而符生也並沒有想過,倘若他不在路九久的身邊,路九久又應該怎麼辦。
寧子玉這番話很明顯的為符生敲響了警鍾,他的臉色一沉,不再說話了。
其實寧子玉也並非對所有的人都能夠時時刻刻的保持清醒與冷靜——至少在薷葉身上,他就總是失控。
兩人又針對路九久身上的神使之力聊了一聊,最後符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開口問道:“那本禁書,上麵可談到路九久身上的神使之力了?”
符生一提到禁書的事,寧子玉的臉色就有些奇怪,他搖了搖頭,半晌才說道:“這本禁書,的確非同尋常……我發現,我隻能一頁一頁的往後看,如果想翻開其他的頁數的話,就是一片空白,以我目前的本事和功力來說,我現在看到的部分,依然與路九久身上的神使之力沒有絲毫幹係。”
說完,寧子玉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隻覺得頭疼萬分:“小九這丫頭身上的這個神使之力……還真是,有些神奇啊。”
符生微勾了勾唇角:“是挺厲害的。”
“那就先暫時如此吧,”寧子玉點頭一笑,“以前,倒是沒有想到,我們倆也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和平共處。”
“是,”符生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畢竟你是捉妖的,而我是妖。”
世事有時就是如此的神奇,誰也不能想象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如同路九久沒有想到,當自己接到寧子玉的安排去找澮行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了……咳咳,在澮行的屋後麵的樹叢裏,正在和烈若幹著羞羞的事情的澮行……
其實路九久進澮行小屋的後麵樹叢純粹隻是一個意外,畢竟她一個吃貨突然看到了樹叢上長勢甚為喜人的桑葚,自然嘴巴就有些饞,於是繞到小屋後麵去摘桑葚去了……
然而路九久還沒能爬到樹上去摘桑葚呢,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路九久忙放緩了呼吸,仔細一聽,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居然是女子嬌媚的呻吟與男子渾厚的怒吼聲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在樹的一半的位置,路九久一不小心往不遠處一看——正是澮行和烈若半是赤裸的身體暴露在路九久的眼下。
路九久慌不擇路的從樹上一下跳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這片樹叢裏。
直到靠在澮行小屋的門口,路九久仍然有些心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的潮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散去。
天哪……為什麼她總是撞上這種如此羞恥的事情,路九久不免想起了上一次不慎撞到那個血紅狐狸魯申王爺與他的女寵幹的那些羞臊人的事情……
更羞恥的是,在這一次看到這種現場版的時候,路九久的腦海裏竟然一瞬間閃過了符生的臉。
隻要一想到符生此刻就在她的身體裏,與她思想共享,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當時那一瞬間她心裏的想法,如果真的發現了……路九久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己可以羞憤欲死了。
路九久想幫符生恢複身體的想法是越發的堅定了,以前純粹是覺得符生一定要恢複,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她不想讓自己心中所想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暴露在符生的眼下。
這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秘密了啊!
路九久一邊在心裏合計著這件事,一邊等著澮行與烈若做完……咳咳,做完事回房間裏。不過話說回來,沒有想到澮行還挺惡趣味的,明明自己的房子就在這裏,偏偏要跑到後麵去,難道不會覺得地上很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