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久這時才意識到柳孚這人壓根就不能看表麵,看她的長相就是一柔柔弱弱但又有別樣風情的姑娘,然而這一說話骨子裏的惡劣就透了出來,偏生這惡劣還與路九久的惡劣完全不一樣,她的惡劣叫人有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路九久此刻就覺得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然而小萌覺得自己更加不舒服,畢竟事情的主人公是他!
小萌頓時就黑下了臉,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太好的說道:“你讓我給你沏茶?”
“對呀。”柳孚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小萌此刻臉色的不對勁,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小萌冷冷一笑:“你讓我給你沏茶?想得——”
“喂!”
小萌下半句話還沒有從嘴裏跑出來,路九久忙扯了扯小萌的手,把他的下半句直接給堵在嘴裏了,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符生的事情要緊,小萌你就忍一下唄。”
“說的簡單!”小萌轉過頭瞪了路九久一眼,“我誰都沒幹過這事兒,讓我去給一個臭娘們幹這事兒,你逗我呢?”
臭……臭娘們……
路九久很想告訴小萌一句,其實人家一點也不臭來著。
路九久一咬牙,一蹬腳,在小萌的耳邊繼續說道:“這樣,要是符生真能成功出來,我給你一年的衣服!”
小萌眼前一亮,但嘴裏還是有些猶猶豫豫的:“這……我還是得考慮一下……”
“再加上端茶倒水伺候你絕不含糊!”路九久狠狠心繼續說道。符生啊,你出來了可得好好感謝一下你們家路九久,這可是把接下來的一年都斷送到小萌這個不要臉的身上去了……路九久怨念無比。
小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得到了好處,他給柳孚倒水的時候依然是一張臉臭得不行,屈辱萬分的完成了所有柳孚的要求,才黑著一張臉站到一邊去了,竟是連看都不想再多看柳孚一眼。
柳孚手中的茶水好不容易喝完了,才抬起頭看向小萌,調戲到:“小朋友,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嘛,姐姐就是逗你玩玩呢。”
這種玩笑對於小萌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小命……路九久歎了一口氣,同時也是害的她接下來的一年都要生活在小萌的陰影之下。
一場鬧劇好不容易終結了,寧子玉這才站出來開口說道:“柳孚姑娘,現在可以開始了?”
“當然,我可是說話算話的,”柳孚淡淡一笑,“就是不知道路姑娘是否說話算話了。”
怎麼又扯到她頭上來了?路九久疑惑的看向柳孚。
柳孚漫不經心的將手裏的茶盞往桌子上一放:“路姑娘莫非是忘了當年在青樓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了吧?”
士可殺不可辱!
路九久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當初答應要把符生送給柳孚的說法,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辦?讓符生脫離危險,符生就不屬於她了,符生屬於她,可符生就不能脫離危險了……
路九久被這個曠世難題所困擾住,隻是這丫頭的智商就沒有想到緩兵之計,如何不能讓符生出來了之後,再來討論這個究竟送不送的問題。
在場眾人的一雙眼都落到了路九久的身上,因為除了她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路九久究竟答應過柳孚什麼,所以小萌開口催到:“不就是答應了件事兒嘛,難道這件事還能比符生的安全重要?”
雖然小萌是帶著些報複心理的說出這句話,但也不得不說,小萌這句話戳到了路九久的心坎上。
什麼都比不上符生的安全重要。
所以路九久心一橫,開口說道:“記得!”
柳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路姑娘不要做那等言而無信之人……”
路九久那叫個心酸啊,一想到自己家的符生醒了之後可能就要成別人家的了,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她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符生自己說什麼都不會願意跟著柳孚的,畢竟自己才是他光明正大的“主人”啊……
這廂柳孚已經站起了身來,讓路九久站在原地不要動,然後她自個兒圍著路九久繞了好幾圈,才開口說道:“莫名其妙的就被困住了,其實自己加把勁也是能出來的嘛。”
路九久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她是一點也沒聽懂,隻知道再過一會兒就能見到許久不見的符生,激動地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