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腦袋都跟炸開了一樣的疼。小萌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尋找薷葉的身影,打算讓他幫自己緩解一下這種疼法,可是找了半天都沒能找著。
小萌戳了戳路九久,問道:“誒,薷葉呢?”
路九久這下才算是什麼都懂了。
她說怎麼寧子玉這個從來不喝酒的人突然把酒當成茶水來灌,原來是薷葉昨兒個晚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歎了一口氣,梨洛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薷葉把帶你們去無量山的事情交給我了,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成功找到地水的。”
路九久搖了搖頭沒說話。
這壓根就不是地水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換了一個人就像他們這個團夥大改了一次一樣,總而言之就是沒有之前的那種氛圍與味道了。
不過既然已經走了,總不可能耽誤進程去單獨尋找她一個人,更何況她有心想躲是怎麼也找不到的,所以大家也都沒說什麼,繼續朝無量山出發了,盡快現在的氣氛與之前對比差了不少,一路上沒幾個人說話。
就這麼過了約莫兩三日的時間,一路風塵仆仆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個好飯,終於看到無量山的山尖兒的時候,路九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癱軟下來,直接從馬背上一翻,躺在了地上。
符生上前拍拍她的臉,沒有任何反應。
緊接著打呼的聲音就這麼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無奈的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
“先休整一晚吧。”寧子玉開口提議,“累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現在也都是黃昏時分了,明日咱們再進無量山。”
其實除了符生和寧子玉,所有的人早就想休息休息了,無奈他們沒鬆口誰也不敢開口說話,現在聽到這句話怎麼可能會有反對的心思,於是一個二個的都一不做二不休,把馬在旁邊一係,全都躺下睡覺去了。
沒有半柱香的功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響了起來。
符生小心翼翼的將路九久搬到一旁稍微軟一點的土上去睡,順便鋪了塊幹淨的布,好讓她可以隨便翻身,直起身來環視一圈,就連寧子玉都已經闔上眼了,他揉了揉疲倦的眉頭,正準備坐下睡覺的時候,柳孚突然站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符生轉過頭去,挑挑眉示意她說話。
柳孚盡可能的壓低了聲音:“到那邊去,我有話對你說。”
符生雖然心裏不太樂意,可琢磨著這可是地水之靈,自己現在還處於要利用她的階段呢,所以心裏頗為不耐煩的站起身與她一起過去了。
路九久其實在符生搬動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隻是難得享受符生的這樣待遇,她特別壞心眼的沒有任何動作,符生與柳孚之間說的話她自然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困意雖然很濃,但是卻抵不過一顆想殺了情敵的心。
偷偷睜眼看到符生與柳孚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猛地直起了身子,偷偷摸摸的跟著一起去了。
由於要防止被兩人發現,所以她跟的距離特別遠,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兩個人影。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停下來了,偷偷摸摸的咬了一會兒耳朵,倒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就在路九久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的時候,她突然模模糊糊的看到柳孚靠近符生的臉幹了些什麼。
路九久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過去——
不是她看錯了,柳孚果然在符生的臉上親了一口!
當著正室的麵幹出這樣的事情,也未免太不要臉了吧!
路九久怒火中燒,心裏琢磨著幸好不是符生主動去親的她,她還可以解釋是柳孚搞了一次偷襲,不然的話她估計氣都得氣暈過去,柳孚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路九久一邊心裏怨憤著,一邊看見符生與柳孚正在往這邊過來,忙不迭的往之前自己睡的地方跑了過去。
終於躺回了原來的地方,路九久才算鬆了一大口氣,讓自己的腦海被這樣吃的那樣喝的給充斥,不然剛剛柳孚親符生的場景就會一直在自己腦子裏麵來回的轉,氣得她連覺都睡不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路九久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到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她才打量了一下四周,符生正靠坐在自己的旁邊的大樹上,合著眼可能是還在睡覺。
這棵大樹很大,估計得有三四個人合抱才能夠抱得完,所以符生一個人是占不完這麼大的地方的,可是跟他一起占用的人換成誰路九久都不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偏偏符生旁邊的人是柳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