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居然遇到了玉醉,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路九久臉上的笑意幾乎是一瞬間就凝滯了,有些尷尬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生硬的說了聲:“玉醉晚上好啊。”
這樣一說就把氣氛搞得更加尷尬了。
玉醉冷冷的看了路九久一眼,路九久渾身一抖,正想說要不自己先走了,應無聲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我和她有點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這句話一出來路九久忙不迭的點頭,飛快的就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
玉醉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你還和以前一樣。”
“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此刻的應無聲和與路九久相處的應無聲,可謂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帶著過份的冷漠,像是寒冰一樣散發著冷氣。
“可是我卻變了很多。”玉醉搖了搖頭。
“我已經忘了你以前是什麼樣子了。”應無聲歎了一口氣,“這次遇到純粹隻是偶然而已,你就當我依然沒有在你的生命裏再次出現過,我們還是和以前說好的一樣,此生再也不見。”
“……”玉醉冷冷一笑,“應無聲,你以為世間的事情,永遠都像你說的這樣簡單嗎?”
路九久溜回“豪華大套間”的時候,一開門就剛好撞上了符生,看他的樣子竟有些像在那裏坐了許久再等人一樣,路九久瞬間有了一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有些不自在的衝他笑了笑。
“回來了?”符生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玩弄著手中的茶盞。
“嗯。”
“玩得開心嗎?”
不知道為什麼,路九久總覺得符生好像有所圖謀一樣,於是回答得更加小心:“還可以。”
“哦。”符生站起身來,“累了吧?早點休息。”
“好……”
路九久還等著符生說出自己的目的呢,誰知道他那句話剛剛落了尾聲,他便轉過身徑直離開了,就留給路九久一個高冷無比的背影,害得她一臉不懂的表情。
符生……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不成真的是偶然她一回來,然後他就剛好在這待著玩茶盞?
路九久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的情商都是低得可怕,難怪情路坎坷了。
不過既然符生什麼也沒問,路九久自然也懶得自己去跟他解釋自己今天都去幹了些什麼什麼,索性把一切都拋在腦後,回房間睡覺去了。
就在此時,偷聽二人組閃亮登場了。
小萌若有所思的覷了一眼旁邊的凝凝,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你說,路九久和符生,最近這是怎麼了?誰也不搭理誰。”
凝凝“嘿嘿”一笑:“鬧別扭了吧,他們倆哪是誰也不搭理誰,而是一個跟柳孚打得火熱,一個跟那個什麼應無聲打得火熱,估計這別扭得鬧一陣子。”
“你是不知道他們倆的情商,一個比一個低,想當初他們倆在一起,要不是我在中間當助力,指不定現在兩個人都還處於暗戀的狀態之中呢……”小萌嫌棄的搖搖頭。
“得了,我們就看好戲唄。”凝凝偷偷一笑。
還是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萌讚同的點點頭:“這種時候看好戲最好玩最有意思了。”
不過路九久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回房間的時候,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招在等著自己,因為柳孚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好笑的把她給望著呢。
路九久心裏這更是琢磨不透了,她和柳孚基本沒怎麼說過話,怎麼她突然就過來找她了?
路九久皺了皺眉,問道:“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柳孚聳了聳肩,站起身來,“不過,我的確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路九久對柳孚可沒有好態度,點了點頭,生硬的說道:“說。”
“你身上的地水能暫時給我不?”柳孚的眼神落到她胸前掛著的地水盒子上麵,直接奔入了主題,“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和符生研究地水的問題,現在到達了一個瓶頸期,必須要用地水來試試,才能知道我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對的。”
路九久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不樂意了,當聽到後麵那個特別突兀的“我們”的時候,想把柳孚殺了的心都有了。
你們?什麼你們?什麼時候都變成你們了?
於是路九久瞪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