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樣,應無聲既然問出了這句話,符生自然不會放過,立馬開口說道:“你去擋住弋鈺,我和我的朋友幫這位姑娘躲起來。”
“行。”應無聲微微眯眼,手上的折扇輕輕拍了拍符生的肩膀,說道,“仰仗這位兄台了。”
不是……應無聲是一個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的人嗎?
路九久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符生聳了聳肩,忽略掉玉醉有些不太願意的臉色,直接提起她的領子就往一旁過去了。
應無聲則坐了下去,闔上打算閉目養神一會兒。
估摸著隻有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弋鈺在他的身邊便停下了。
應無聲甚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弋鈺提了起來,腳懸空在地上,他倏地睜開眼,從弋鈺的手裏掙脫,臉色難看的不行,這輩子還沒人這麼對過他呢,這個弋鈺可是第一人!他沉著臉,說道:“這位兄台二話不說上來就如此態度,是故意找茬?”
“別裝!”弋鈺一雙眼睛瞪得都快要跟牛差不多大了,“說,你把玉醉給藏哪裏去了,給我交出來!”
“玉醉?誰是玉醉?”應無聲開始裝傻了,“抱歉,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剛剛在台上叫玉醉的人,不是你?”弋鈺一臉不信任的看著他,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把玉醉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可你要是不把玉醉交出來,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應無聲吊兒郎當的吹了一個口哨,挑眉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人呢?”
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弋鈺一皺眉,壓低了聲音,在應無聲的耳邊耳語幾字,便見著應無聲的臉色猛地一變,眼神瞬間淩厲了起來,看向他。
弋鈺就在應無聲呆怔住的瞬間,出手往他的後頸狠狠一砍。
後勁猛地一痛,應無聲慘叫一聲:“我靠!你還來真的啊!”幸好他早有準備,留了一個心眼,所以才沒有一招被製服!
不管了!
應無聲知道自個兒肯定打不過弋鈺,索性繼承玉醉的傳統——
拔腿就跑!
和弋鈺打架打不過,可應無聲卻有一個逃跑的好本事,畢竟在世間遊曆了這麼多年,遇上打不過的就跑已經是他養成的習慣了。所以當應無聲發現自己已經擺脫了弋鈺的追捕,氣喘籲籲的停下的時候,他已經離了京城有十萬八千裏遠了。
應無聲一摸頭上的汗,心想著自個兒跑的方向幸好是跟路九久與符生的方向是一樣的,這又狂奔了好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追上了符生和路九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總算給追上了。”
玉醉一臉緊張的望向他,直往他的身後看去,小聲的說道:“怎麼樣了?我師兄還在嗎?”
應無聲翻了個白眼:“你是傻了嗎?這兩位……呃……好心的人,帶你跑了這麼遠,合著一直沒注意身邊的場景?你看看現在這裏是什麼地方。”
玉醉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場景已經換成了漫天的黃沙,不時有風塵被空中的狂風吹得在打旋兒,久久都停不下來。
“……這是哪兒?”玉醉目瞪口呆的看向他,“怎麼這才多久的時間,我們就跑到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了?”
“這裏應該是荒蕪之地。”符生說道。
這個地方符生和路九久再熟悉不過,因為就是在這裏,他們拿到了矮人族與巨人族的地水。隻是現在的荒蕪之地與這之後的荒蕪之地相比較,麵積卻顯得小了不少。
應無聲歎了一口氣,“還不是為了躲開你那個師兄,他可真能追,要是換成我其他的仇家什麼的,追個一兩個時辰就放棄了,再怎麼堅持的,追一天也就罷了,可是你這個師兄,居然整整追了我兩天兩夜,說實話,他要是再追下去的話,估計你就真的又無法逃脫他的魔爪了。”
玉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師兄從小就是這樣,特別能堅持,所以他也是我們這一輩裏最出色的。”
“你為什麼這麼怕他?”應無聲對這件事萬分好奇,“畢竟我也幫你逃了他兩天兩夜,逃的理由我總可以知道吧?”
“這個……”玉醉有些尷尬,“我師兄從小就喜歡我,可是我又不喜歡他,他就一直對我死纏爛打的,再加上我父母也希望我可以跟他成親,所以他就更加有恃無恐了,所以……所以我一定不能回到他身邊去,我要是回去了,他肯定對我管得特別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