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傻姑娘解說解說什麼叫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在這個時候那隻野熊也吼著開了嗓子說道:“晚了!這隻小兔子居然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還想讓我把你們放走,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應無聲心底咯噔一下,玉醉與他對視一眼,說道:“怎麼辦?”
“……”應無聲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就在玉醉以為他要準備開打了的時候,他突然把玉醉的手一拽,然後飛快的狂奔起來,“還能怎麼辦,趕緊跑啊——”
“這樣多沒麵子啊,還沒開始打就怕了——”玉醉一邊跑一邊嫌棄的說道。
“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應無聲道,“這隻野熊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本體,你覺得他的道行會有多高?”
玉醉其實早在這隻野熊說出自己的本體的那一刻就慫了,因為她知道這妖怪肯定擁有自己惹不起的實力,所以聽到應無聲的這句話,倒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路九久在一旁的大樹後麵躲著,這個時候看到兩人的反應,本來以為要和野熊打一架誰知道居然開始跑了,而且還是往自己這邊跑的,瞬間就有些慌亂的跺了跺腳:“怎麼辦怎麼辦!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不用去管。放心,有我在。”符生非常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一點想動的意思都沒有。
就在此時,野熊突然發威,猛地往前一撲。
應無聲和玉醉想跑,這隻野熊卻壓根不給他們任何可以逃跑的機會。
就在玉醉覺得自己馬上要逃脫野熊的掌控範圍之內,打算停下來歇一歇的時候,一隻巨大的手掌突然將他們兩人齊齊的拍打在了地上。
玉醉吃力的扭過頭,那隻巨大的熊掌正是野熊的右掌。
……好吧,現在看來,兩個人真的是逃不開這隻野熊的掌控了。
可要讓玉醉就這麼認輸,她的性格也做不到,索性開始動用法術跟眼前這隻巨大的熊掌打鬥起來,隻是人家一隻手掌就已經把她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路九久看著不遠處被野熊死死限製住的應無聲和玉醉,總覺得應無聲的表情有些過份的淡定與閑適了,不過一時間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猜想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是轉過頭有些急切的問道:“我們上去救他們吧!”
這姑娘……
符生搖了搖頭:“不能救。”
“為什麼?”路九久有些愕然的看向他,不敢置信這樣的話居然是從符生的嘴裏說出來的。
路九久其實早就已經把玉醉和應無聲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去救自己的朋友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所以聽到他說這句話,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符生的話,路九久估計都要翻臉了,正因為是符生,在內心深處對他有一種盲從感,所以還難得理性的想聽聽他的解釋。
“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或者會發生什麼事情,會變成我們無法掌控的局麵,還有,既然這是玉醉的回憶時間,而玉醉和應無聲也活到了幾百年以後,如果是神秘人安排的,他們不過是回憶中的人,死了也沒什麼具體的影響,如果是玉醉的回憶,那更沒什麼好擔心的,這隻是一次有驚無險的遇難罷了。”符生無比冷靜的說出這番話。
路九久卻覺得心底有些害怕這樣的符生。
特別是當他說出“他們不過是活在回憶當中的人”的時候,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符生無比的陌生。
可是他說的話又有道理得讓她完全無法反駁。
路九久自個兒沒什麼本事,符生又不願意出手,她也不是什麼笨得自己沒有本事還上去瞎幫忙的人,所以隻好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應無聲一直躺在巨熊的手掌的挾製下沒有半分動靜,就在玉醉好奇應無聲是不是在憋大招的時候,應無聲突然開口說道:“待會兒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就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別再被它發現了。”
“那你呢?!”玉醉腦海裏最先的反應是應無聲的安危,吃力的扭過頭看向他。
“放心,我不會有生命危險。”應無聲安慰似的衝她點了點頭,“記住我的話,待會兒感覺自己身體上的壓力輕下去的時候,就趕緊離開這裏。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玉醉懷疑的看向他。
應無聲點了點頭:“放心。”
玉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應無聲不知道玉醉的這一眼是意味著什麼,隻覺得心裏亂極了,慌忙中移開了視線。
玉醉突然叫了聲:“應無聲。”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