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聲是個行動派,路九久那句話一出,當即就去縣城裏置辦好了一切東西,往秦國的方向出發了。兩人這一路倒也是玩過去的,沒有趕時間自然也就不累,所以到了秦國的都城的時候,路九久和應無聲還有精力晚上出去這裏逛逛,那裏玩玩的。
秦國的夜晚和楚國的夜晚不一樣,京城那裏幾乎一晚上都是燈火通明的,而這裏到了子時的時候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煙了。
路九久和應無聲回了客棧後很快就睡下了。
而符生和柳孚這邊,也就是這麼恰好,柳孚的老窩就在秦國,所以緣分這種東西真的是有些絕妙,該相遇的人總會相遇,而不該相遇的人,再怎麼想遇見,終其一生也無法再見一麵了。
柳孚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晚上好涼啊。”
符生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柳孚冷冷一哼,心想著要是說這句話的人是路九久,指不定身邊這個男人早就把自個兒衣服脫下來遞給自己了,所以說有的時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即便她用了不少陰謀詭計讓路九久和符生變成現在這樣,還是對於符生的心無能為力。
實際上,柳孚這段時間以來幹的這些事兒雖然很缺德,但是也從側麵上反應了路九久和符生之間的確是存在一些問題的,他們的感情很容易被擊碎,根本就不穩定,這一方麵是因為路九久過於自卑的原因,另一方麵就是兩人之間的交流問題了。
其實柳孚也算間接性的幹了一件好事兒,至少這件事情以後,說不定路九久和符生如果和好了,感情就會更加穩定一些了。
“還有多久才能到?”符生冷聲開口。
“估計還要一兩日的時間吧。”柳孚聳了聳肩,“我說,不用擔心,路九久身體裏那東西,至少還得一兩年才會發作,你何必這麼著急,慢慢來唄。”
符生冷冷的看她一眼,沒再開口說話。
柳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如果不是因為她拿路九久的生命來要挾符生,很有可能她完全沒辦法把符生拐到秦國來,而且還讓符生和路九久之間的感情產生了如此大的裂縫。其實之前寧子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因為路九久和符生之間的身體融合並非完全沒有任何傷害,或許他們因為同出一源,所以有很高的契合度,可是這種融合畢竟是一種禁術。
禁術為什麼被禁?自然是因為它的危害度太高了。
而路九久身上的問題,也就隻有柳孚這個地水之靈才真的看出來了,因為那種危害是屬於地水所造成的,要想救路九久,柳孚自然是個必不可少的人物,所以柳孚當然會好好的利用這個條件,來為自己創造最大的利益。
所以才會發生後來那些讓路九久和符生越來越遠的事情。
而現在路九久和應無聲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的事情更讓符生覺得自己心裏窩了一團火,自己在這裏拚死拚活的為了她忍辱負重和這個傻叉女人周旋,她卻隻顧著與那個叫做應無聲的傻叉男人快活,符生覺得自己要是恢複成原形都完全能夠自燃了。
符生一邊想著,一邊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知道路九久現在怎麼樣了,不會等自己以後解決完一切事情去與她解釋的時候,她突然告訴自己她已經喜歡上應無聲了吧……
應該不會吧,路九久對自己還是……
符生一邊想,一邊覺得頭都要大了,無數種猜測在自己的心間劃過,最後全部都亂成了一團麻。
符生在跟柳孚研究這件事情的那段時間,還真的是沒有注意過路九久那段時間心裏都在想些什麼,也真沒有想到居然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到了後來誤會實在有些難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解釋,更何況他的性格本來就不喜歡解釋,所以事情一拖再拖,居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符生歎了一口氣,一邊在心裏想著路九久現在不知道正在幹什麼呢,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這邊路九久,同樣也在想著符生。
隻不過她想的卻是符生該不會和那個柳孚這一次回去就打算要成親了吧,萬萬沒有想到之前和他約定好了的一切事情都解決完了之後成親的人,現在卻換成了符生和柳孚。
路九久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得勁兒,越想越無法入眠,所以又無比悲催的失眠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黑眼圈明顯更大了些,路九久往銅鏡裏麵一照,覺得眼圈都占了自己整張臉的三分之一,現在任是應無聲再怎麼喊她一起出去玩,她都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