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搖了搖頭:“看來還沒有傻到極致。”
謝繼冷冷一哼,他向來知道符生這個人腦子聰明,總會把他繞進他不想看到的局麵裏麵去,索性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打算理你了,你自己無聊吧。”
符生挑了挑眉,會無聊的應該是謝繼這個說話根本停不下來的人吧……
柳孚從自個兒的老窩跑下來的時候,腳下的動作雖然非常的迅速,但是腦子也一直在轉動著,她想起最開始自己答應幫辟井這個人在符生和路九久身邊當眼線,如果有機會的話就一鍋端了,純粹是利益熏心,沒想到最後居然真的對符生生了那麼幾分旖旎的小心思,再也沒有機會去一鍋端了。
其實她還沒有見過辟井這個人,他們之間的聯係完全靠著謝繼。
所以她也知道,謝繼她肯定是打不過的。
柳孚心裏哀怨,自個兒好歹也是一個地水之靈,怎麼淪落到替別人跑腿去找救兵的下場上,還得罪了一個貌似來頭很大的辟井。
柳孚其實知道路九久來了不遠處的京城,原因很簡單,路九久的身上還帶著地水,她作為地水之靈和地水不管如何都是有些聯係的,所以她非常容易就找到了路九久所在的地方。
柳孚來的時候路九久正在湖麵上泛舟呢,天水一色,麗人小調,心情卻是好不愜意,正想自個兒也來高歌一曲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柳孚往小舟上猛地一踩差點將小舟給踩翻了,嚇得路九久忙摟住身邊應無聲的手臂,攥得死緊。
“路九久!”
柳孚?
路九久一臉茫然的看向柳孚。
柳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和符生一起回老窩去了嗎?
“快跟我走!”柳孚一時間腦子也有些不太清醒,上前去將路九久一扯,路九久整個人有些重心不穩差點栽進湖裏,應無聲忙用手一攔,給路九久嚇得臉都白了。
路九久還沒來得及反應,柳孚就想把她扯起來直接飛了,路九久忙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挾製下掙脫開,蹙眉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時間來不及了,你趕緊跟我走就是!”柳孚心裏一邊罵著這小姑娘怎麼這麼不知事,索性伸出手來朝她的後腦勺擊打過去,想要來硬的。
柳孚也的確是急得有些暈了,殊不知就算這樣的路九久被她領去了,也沒有什麼大用,反倒是去添亂的,更何況路九久的神使之力與符生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有用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把應無聲給搞過去。
所幸柳孚雖然沒有想到這茬,但是路九久此時畢竟是在應無聲的保護之下,所以應無聲忙上前一擋,將路九久護在自己的身後,微眯著眼,問道:“柳孚姑娘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唉!符生被別人給抓住了,我來找你們幫忙去啊!”柳孚知道硬的也來不了了,忙長話短說的解釋道。
“什麼!”
應無聲正要開口問些什麼,路九久猛地從他的身後跳了出來,有些緊張的看向柳孚,說道:“那我們趕緊走,趕緊去救他!”
應無聲無奈的看她一眼,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不確定一下究竟是不是符生,萬一這女人是想把你騙過去把你抓住呢?”
“唉哪來的時間趕緊走吧,”路九久忙接話,扯了扯應無聲的手,“一起去幫我個忙?”
應無聲想拒絕,可是看到路九久有些緊張與期待的眼神,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認命的點了點頭:“行吧。”
兩人這總算是說定了,柳孚那邊急得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了,看到兩個人是都打算一起過去了,忙開口說道:“我在前麵引路,你們跟著我就行了,千萬要小心,那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於是三人就這麼在眾人驚悚的視線下飛了起來。
當路九久後來醒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他們三個好像暴露了什麼事情……
雖然這件事於他們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可是秦國卻因為這件事情而恐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平息。
路九久跟在柳孚身後,雖然距離不遠,但也不近,一路上可謂是急死了,恨不能自己能馬上移動到符生的身邊。
一方麵是符生有了危險,而另一方麵,其實是她的確是有些想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