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路九久在適應控製自己身上的神使之力中度過了,每當路九久看到其他人在那裏搓麻將搓得特別開心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她也想上去愉快的搓一下麻將啊,可是她卻要為了所有人的性命,甚至有可能是人界所有生物的性命,而奉獻出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數日之前的路九久絕對沒有想到過,她居然會變成“救世主”。
想當年她還隻是一個每天都在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減肥的小胖妞而已,卻在遇到符生之後一切都變了,她慢慢的認識了這麼多的朋友,收獲了這麼多的友誼,甚至有了可以共度一生的愛人,路九久覺得自己比之很多人其實都已經足夠幸運了。
所以為了自己的朋友,為了自己得到的這些幸運,她也應該更加努力的去貢獻出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路九久這樣想著,心裏想打麻將的焦慮就少了許多,更加用心的沉浸在控製神使之力的世界當中。
其實按照禁書上所說的那些方法做了之後,就會覺得神使之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的難以控製了,反而路九久有的時候還會跟自己體內的神使之力玩上了癮,覺得也是蠻有趣的。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辟井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所以都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初步的計劃是在下一次辟井來的時候進行一次試水,暫且試試路九久和符生之間的結合的力量究竟會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可是眾人等了約莫十天的時間,辟井卻一直不見蹤影。
反而皇上來監獄裏騷擾路丞相和丞相夫人的時間越多越多,都是抱著想要路丞相自己了解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皇上的耐心也是蠻好的。
不過這麼不知悔改的估計也就隻有這個傻子皇上了。
辟井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總而言之,就連路九久等得都有些無聊了,體內的神使之力好不容易才能夠處於她的掌控之中,路九久總覺得想要去試試究竟威力怎麼樣,可是讓自己試試的人卻一直不來,路九久心裏實在是癢的很,索性把這種想要大殺八方的怒氣放到搓麻將上麵,害的小萌連褲子都快輸完了。
終於,就在小萌和路九久正廝殺得厲害的時候,一直在等待著被打開的監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
這一次辟井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身材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被圍在一片黑衣當中,連臉都看不清楚的人。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辟井的臉色與之前相比明顯不好了許多,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路九久的注意力都被後麵那個幾乎看不清臉的人所吸引了,一直在往後麵瞅,此刻聽到辟井問這句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原因很簡單,這個人一進來,她懷裏的樽刀突然劇烈的開始顫抖起來,發出了巨大的嗡鳴聲,不僅僅是路九久聽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路九久的身上。
而一直在辟井身後安安靜靜站著的人突然猛地抬起了頭,一張臉毫無設法的就這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她的目光陰冷的落到路九久的身上,聲音清冷:“果然在這裏。”
“你……你……你是乜念?”路九久目瞪口呆的看向眼前這個女子。
“是她。”一直在後麵站著沒有出聲的無量老人突然開口說道。
路九久崩潰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說好的是個男人呢?怎麼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了!
乜念的長相並不算美人,但也是個清秀佳人,皮膚有些過份的白,那種白卻並不健康,看上去陰冷而透明,白得有些太過度了,毫無血色,一雙眼瞳隱約間泛著猩紅色,明明該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子,卻因為這雙眼顯得有些詭異可怕。
她的眼神毫無波動,猶如一潭死水,慢慢的從眾人的身上劃過,在無量老人那裏卻無端的停了一下,最後落到了路九久的身上:“在你的身上。”
路九久點點頭:“的確在我的身上。”
“給我。”她的嘴角是一個極其生硬的弧度,冷冷的直接說出這兩個字。
路九久這個人一向吃硬不吃軟,一看這人的架勢就知道是個會打人的,當即就有點想把樽刀還給她了,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試水還得利用樽刀呢,連忙把自己的軟骨頭一收,頗為硬氣的說道:“就是不給!來打我呀!”
乜念微微眯眼,突然伸出了手,就在路九久以為她要來真的嚇得躲到符生身後去的時候,辟井突然開口阻止道:“東西會給你的,你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