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ten(1 / 2)

離開病房之後我遇到了沈流年,這個我認為不應該出現的人,他穿著一件萊姆綠的休閑西裝上衣,料子薄薄的,在這個悶熱的夏季讓人有一種十分涼爽的感覺,他喘著氣像是飛奔而來的樣子,他站在我的麵前,微笑著將果籃遞給我,溫和地說,“這個是給叔叔的。”我看著沈流年想問他是怎麼知道我爸在這裏的,他已經開口了,他說,“是洛暖曦告訴我的,他已經回上海了,他要準備寫他的新長篇。”

他拍拍我的肩膀,“快去給叔叔送去吧,我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連住的地方都還沒搞定呢。”他氣喘籲籲的說著,然後又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流年工作室的要跟北京的智鴻文化簽約。”

我看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沈流年,“為什麼這麼唐突的就簽約了呢?你不是簽約這件事情要謹慎的嗎。”沈流年點了點頭,“對啊,我認為對方開得條件還不錯。”我看著沈流年,像是看著一個連幼兒園的三歲小朋友都比不上的白癡,兩千萬買下流年雜誌的版權,對沈流年來是說百分之一百的虧本的生意,流年工作雖然比不上花火工作室,但是也絕對不會差那麼多,我十分憤怒地對沈流年說,“沈流年你腦袋被門擠了嗎,那是兩千千萬人民幣不是兩千萬美金更不是兩千萬歐元。”

沈流年笑了笑十分溫柔地對我說,“沒關係啊,兩千萬就兩千萬嗎,隻是我沒辦法不幫你,我們是好姐妹啊。”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沈流年,我們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已經夠煩了。”我把果籃丟在地上,然後甩下他一個人轉身就離開了,他十分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塊木頭,像一尊石雕,像一張斷了線落在地上的風箏,像一座不會動卻十分穩重的山。他扭過頭看著果籃,我想象不到他傷心的樣子,因為隻要去想鼻子就會有一種發酸的感覺,難受的厲害。

“安錦年,我再也不會管你了。”他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說著,然後撿起地上的東西,全都丟在了垃圾桶裏,然後出門打車,第二天就離開了。他的離開使我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悲傷,像是被洋蔥嗆到了一般,眼淚往下流,卻全然不知。

我們經常抱怨上帝對我們不公平,其實他是最公平的,他給了我們每個人一次選擇真愛的機會,隻是我們都錯過了,放棄了。就像至尊寶放棄了那段一萬年的愛一般,錯多了就可能再也無法回頭。我不知道沈流年的心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愛他可是有個人出現的比他要早,而那個人就是任梓棲。說上說一輩子隻談一段戀愛的人是幸福的,就像我爸爸跟我媽媽,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們愛對方愛的都很深。我望著離開的沈流年的背影,他依舊穿著那件幹淨讓人覺得很涼爽的萊姆綠休閑西裝上衣,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他留在這裏,但是我沒有開口,他回頭看了看我,他說,“安錦年,你好好陪著叔叔吧。”說完便轉身過了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