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我的對麵,把那一袋子零食放在桌子上,“安錦年,任梓棲怎麼沒來,我昨天在他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看到他跟一個女的正在喝咖啡,有說有笑的,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你呢,結果走進去才知道那個人不是你,是他們公司老板的女兒。”她一下子閉起了嘴,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一樣。我微笑著看著秦晴朗,“這種事情很正常的,我還跟沈流年還有洛暖曦在一起吃過飯呢?”嘴上這樣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任梓棲在海南出差,還沒有回來呢,你肯定是看錯人了。”
秦晴朗點了點頭,然後說,“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不過我告訴你,沈流年對你真的很好,沒得挑了,我都被他給感動了,我昨天來這裏的時候,正巧看到沈流年再跟你房東,在聊些什麼,你家房東還把你家的門鑰匙給了沈流年。”
我看了一眼秦晴朗,撇了撇嘴,有些惱火地說,“你要是喜歡就讓給你,反正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就隻有任梓棲一個。”我發誓這句話是我的真心話,以前我總是很迷茫,我不知道我究竟喜歡誰,我究竟愛誰,但是當我聽到任梓棲的聲音之後,我就想清楚了,我愛的人是他,從來也隻有他一個人。
她皺著眉頭看著我,“安錦年,我是好心提醒你,沈流年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說完,她掏出手機接了個電話,一臉幸福的樣子,我想我猜到了那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除了顏濤還有誰。她看了看我然後說,“小錦回來了,我想給她接風洗塵,你說好不好。”
“好啊,我這就去接你。”那頭的顏濤十分溫柔的說。秦晴朗微笑著看著我,一臉得意的神情,我撇撇嘴,我跟秦晴朗算是那種萍水相逢之後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好朋友,連我都驚訝我們之間的友情竟然會這樣的堅不可摧牢不可破。歸根到底,這就是一個緣字,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當麵不相逢,我們是彼此的有緣人。而現在我的有緣人竟然在我的麵前秀恩愛,我特別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秦晴朗笑了笑,“等下顏濤會來接咱們兩個然後帶咱們一起去下館子吃好的,不過這些你將來都要還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顏濤準時出現在了我家樓下帥氣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他朝著我們招了招手,親晴朗看著顏濤撇了撇嘴,故意埋怨著說,“你瞧瞧你,你遲到了十分鍾,為了懲罰你,你請我們吃飯好不好。”顏濤特別幸福地微笑著,他什麼都不知道,多好,他對著我們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車門。
他張開懷抱,抱住秦晴朗微微一笑,“我好想你,在長沙跟我家老頭子打口水仗好無聊。”他看了一眼我,十分好奇的說,“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任梓棲呢,我今天上午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在機場,過去聊天的時候,他說在等人,我還以為他要等你呢,原來他沒等你啊,好吧,快點上車。”秦晴朗跟顏濤坐在前麵,我一個人坐在後麵。我掏出手機,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是季川亦發過來的。聽流年說你回上海了,明天有時間沒有,來我住的公寓一趟,我最後的專欄寫好了。我對著屏幕笑了笑,然後放進了衣兜裏。
車子裏麵放著陳小春的獨家記憶,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才剛認識任梓棲,那時候的他總是喜歡很騷包的穿著一件嫩黃色的休閑西裝,哪怕是上學校裏年紀最大脾氣最不好的教授的課的時候,也會戴上一對乳白色的耳機聽歌,每次考試的時候總會排在前幾名。他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出事了我家老子會擺平的富二代一般,他瀟灑到極處,就連我們學校裏那些連光都害怕把自己當做是傳說中一遇到光就會化作青煙的吸血鬼一般的女生也不顧一切的給他寫情書,看他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