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forty-two(1 / 2)

我看著眼前五十歲看上去像是三十多歲的沈阿姨,看來我爸爸已經去世了的這件事情她還不知道,沈流年並沒有告訴她。我笑了笑,裝作無所謂,雲淡風輕地說,“我爸沒了。”很長時間,我的心裏有兩個不想讓任何人觸碰的禁忌,一個是任梓棲,另一個是我爸,他們像是生長在龍的脖子下麵那層堅硬的逆向生長的鱗片一般。

沈阿姨皺了皺眉頭,“對不起。”

我笑了笑,“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我回家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左右,那個時候夜幕已經來臨了,我坐在出租車上很安靜的望著窗子外麵,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我的手機似乎受到了一條短信,我掏出手機,短信上說,錦年,我又被人給拋棄了。一時間我感覺整座城市在下陷,眼前一團黑色,仿佛無盡的深淵般,讓人感覺窒息難受。我裹了裹衣服,空氣冷得有些讓人難受。司機看了一眼我,然後伸手打開了暖氣。

我撥通了晴朗的手機號,沒有人接,手機裏傳來機械的女音:對不起你現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我在心裏暗暗地自責,安錦年你為什麼不早點看短信。

打開房門,我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的十分孤獨無依無靠的秦晴朗,她不知哭了多少次,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她看著我,十分低落的說,“我現在才知道所謂的愛情就是一場騙局,誰認真誰就輸了,小錦,我又被人給拋棄了。”她苦笑著,我走過去小聲的安慰著她,“那個人不值得你這樣。”

她再一次哭了起來,我似乎聽到了我心碎的聲音,“他說不管我過去是什麼樣子,他都會愛我的,可是,可是。”我想我似乎知道了一切,秦晴朗續續斷斷地把他們倆個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那個男人在知道晴朗曾經是個二奶之後,十分絕情的跟她分手了,“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

我笑了笑,我們總是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可以主宰愛情,以為愛情是人世間最簡單的欲望,沒有任何的雜質,像是一塊純天然未經雕刻的璞玉,卻從不知這也僅僅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我們能主宰的隻有自己而已。

我看著傷心欲絕的秦晴朗,裝作沒心沒肺似的笑著對她說,“他不要你不是挺好的嗎,你看這樣咱們兩個就可以一起過一輩子了。”她笑了笑一副我意已決不管你再怎麼勸我都沒用的樣子,這麼多年來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了解她,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更了解我,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比鑽石還要牢固,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她抹了抹眼淚,“小錦,當他罵我是個賤貨的時候我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愛牢不可摧,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不堪一擊,顏濤說,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現在這句話靈驗了,或許從一開始我就跟愛情無緣,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聽完她的話之後,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苦笑著對她說:“晴朗,其實我跟你一樣。”

秦晴朗看著我,十分大聲的跟我說,“你跟我不一樣,你跟我一點也不一樣安錦年你的運氣真的是太好,每次都能遇上像沈流年這樣好的人。憑什麼你每次什麼好事都降臨在你的身上,憑什麼你可以讀自己喜歡的大學,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憑什麼?”她的眼淚在一次噴湧而出,“你的身邊總有一群愛你的人,可是我的身邊沒有,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