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乘務員打斷了我的回憶,他遞給了我一張寫滿字的紙條,然後指了指頭等艙的方向,他說,有一位先生讓他把這張紙條交給我。我看著龍飛鳳舞的字跡,笑了笑,我想我猜到了那個人是誰,我將紙條裝進衣兜然後問空姐要了一杯橙汁。
下飛機的時候我見到了遞紙條給我的那個人,他留著長長的黑發,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配上一身黑色的商務西裝,讓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要去拍黑客帝國。他微笑著向我打招呼,十分友好的說,“安錦年好久不見。”
我笑了笑,然後說,“確實蠻久的,你高中畢業後咱們就沒見過了,你在上海工作?”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我來上海是談合約的。”他的話剛一說完,我便看到了排山倒海的用粉紅色字體寫好的吳一鳴我們愛你。他笑了笑帶著淺淺的酒窩,十分迷人的樣子。我掐了那個家夥一下,“你這些年究竟在幹什麼,老實回答。”我指了指那些女孩子手裏拿著的那些東西。
吳一鳴笑了笑,然後有些失望地說,“上個月我還幫你們工作室拍過照片,我記得你們那個長得很漂亮的插畫師的名字好像是叫陳昭妃吧。”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點印象。猛地一瞥,我看到了穿著藏青色衛衣的沈流年,他衝我招了招手,嘴角向上翹著。吳一鳴看著沈流年微笑著對我說,“那個人是你朋友?”
我搖了搖頭,然後一口否認說,“我不認識那個人。”
“哦。”吳一鳴拉著長音說著,然後說,“咱們快點走吧,不然等下就走不了了。”他看著那些小女孩們十分無奈的說著,我笑了笑,然後跟著他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女司機看了一眼我,有些不解地說:“一鳴,她是你的女朋友?公司不是規定合約到期之前你是不能交女朋友的嗎?你這樣做是會被公司雪藏的。”
他十分瀟灑隨性的笑了笑,摘下了墨鏡,然後說,“王姐,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小時候的朋友,這次在飛機上偶然遇見的。”
那個叫王姐的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提醒吳一鳴,“一鳴你可千萬別忘了之前的例子。”
吳一鳴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認真地說,“王姐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他看了看我,“安錦年,等下我把你放在路邊,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我一下車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沈流年,他十分生氣地對我說,“安錦年,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你跟那個娘娘腔是什麼關係?”我再一次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單細胞生物似乎誤會了什麼。他盯著我,十分著急的說,“你快說啊!”
我跟那個家夥是什麼關係,這個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楚,他比我大六歲,跟我哥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做過我一段時間的家庭教師,他還出席過我的家長會。我看著無比認真的沈流年,“關係有點複雜,等下我再跟你解釋。”他急了攥住我的胳膊,我手一鬆,行李包掉在了地上,他眼睛紅紅的說,“安錦年,你必須現在告訴我。”
我十分好笑的看著沈流年,“我跟他什麼關係跟你什麼事,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街上的人都在看著呢,你注意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