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自己的相機,四處去轉轉,拍些照片,然後晚上的時候以彩信的方式發給沈流年。沈流年,不知道昨天沒有給他的打電話,他有沒有生氣呢。我拿出手機開機之後我看到了沈流年發給我的短信,上麵寫著,錦年,我好想你。我又何嚐不想沈流年呢?在這裏不會有人像他那樣包容我的壞脾氣,不會有人像他那樣會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
一個戴著粉藍色長長假發的少年衝我招了招手,他咧著帥氣的嘴角,身上雙魚座的黃金聖衣是那樣的鮮豔,在周圍穿著和服的女生的映襯之下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我想我知道他扮的角色是誰,上代的雙魚座黃金聖鬥士雅帕菲卡。我記得雅帕菲卡犧牲的那集我曾經忍不住流下眼淚。我朝著他走過去,然後舉起相機拍了一張照片,在櫻花樹下粉藍色的頭發隨風飄蕩著,少年的手裏麵那著一朵十分顯眼的紅玫瑰,微笑著,帶著淡淡的殺意,他緩緩張開嘴巴一字一句的說,“我是雙魚座的雅帕菲卡。”
安紹明十分得意的說,“安錦年,帥吧。”
我點了點頭,由衷地說,“確實很帥,不過妝畫得有些重了。”
安紹明撇了撇嘴十分不滿的說,“切,本人天生麗質,隻塗了一層粉而已。”我嗬嗬地笑了笑,他也嗬嗬的笑了笑,然後帶著我去參觀他的校園,我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有卡卡西,殺生丸,小黑子還有臉上帶著淡淡十字刀疤的緋村劍心。
“好像啊。”我讚歎的說著。
安紹明說,“安錦年,如果你喜歡的話,下次還可以再來。”我搖了搖頭,我在日本都留了十多天了,再過兩個多月就要飛回中國,下次是沒有機會了。他抓了抓頭發,有些失望地說,“我怎麼忘了,你兩個月後就回中國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笑了笑,嘴角向上一揚,十分的好看,“不過,你放心,我今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我會去中國發展,到時候還請你多多指教。”
我點了點頭,一定一定。
我看著那些穿著和服的男男女女突然有一種很羨慕的感覺。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我買過一身漢服,我穿著漢服在大街上做了一圈,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他們用看猴子的眼光看著我。說實話我真的很希望逢年過節的時候會有中國人穿著傳統的漢服,大家坐在一起喝茶,看花,賞月,但是這些似乎是不能實現的。在改革開放的今天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漢服是什麼樣子的了,漢服已經徹徹底底的快要滅亡了,我一直很崇拜漢服女孩秦亞文,她真的很勇敢,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她那樣勇敢。
我記得沈流年曾經跟我提起過跟秦亞文有關的一些事,我打心眼裏的討厭那個叫馬振國的人,恢複中國的民族文化是沒有炒作和被炒作這一說的。如果我們連形式都不去搞的話我們的民族文化才會真正的走向滅亡。我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結婚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嫁衣而不是婚紗。
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給安紹明的時候,安紹明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沉默了大約有兩秒以後,然後說,“其實你的想法跟我媽媽的想法是差不多的。我媽媽當年跟我爸爸結婚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你們中國的嫁衣,我看過那些照片,很漂亮。”
我點了點頭,真的很漂亮。
我曾經在淘寶網上看到過一件嫁衣,隻是我沒有買,過了大約一周那件嫁衣才被賣出去,我記得那家店鋪的介紹上曾經有過一段跟嫁衣有關的文字,至於寫的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晚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沈流年,把我的計劃告訴了他。他嗬嗬笑了兩聲,然後很溫和的說,“你喜歡就好,不過轎子跟馬我可搞不來。”
此時此刻,我是有多慶幸他還在我身邊。我想如果有一天他也不在了,我可能會徹底的崩潰。每個人都不可能是堅不可摧的,他外表再堅強,他在別人麵前表現的再怎麼強勢,他的胸口處永遠有一團柔軟的東西。
我特矯情的跟沈流年說,“沈流年,答應我一輩子也別離開我好不好。哪怕有一天你厭倦了我,嫌我煩了,嫌我長得難看了。”我十分清楚的聽見了沈流年長長的歎息聲,他很少會這樣。我唯一一次聽到他的歎息聲是在我飛來日本的前一天晚上,又一次聽到了他的歎息聲,“怎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