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餐包是標準的長方體,所以,紫院長也不是削成了標準的圓球,而是略帶著扁扁的樣子,而且還有點兒一頭大一頭小似的。普羅米看著那個形狀很眼熟。
“這不就是土豆嘛。”普羅米一拍大腿,終於想起來了。
想不到,在課堂上那麼嚴肅的紫院長,私底下卻是這麼地可愛。普羅米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坐得稍稍靠近了一點紫院長。
“這個土豆很可愛啊。”普羅米笑著說。
“啊?”
紫院長好像被嚇到了似的,一刀把她的“土豆”切下來一塊,又塞到了嘴裏,大嚼了起來。
“哪裏有土豆啊?”她裝作不知情似的說到。雖然想要維持自己高冷的表情,不過總是掩飾不住可愛的樣子。
“你剛才不是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個嗎?”
普羅米笑著指了指紫院長的餐盤。她的餐盤裏,散落著從標準長方體午餐包削下來的碎屑。那顆“土豆”還放在中間,不過,被切掉一塊兒之後,反而更像是土豆了。隻不過,顏色是灰白色而已。
“唉,隨意弄著玩的。剛好沒什麼胃口。”
紫院長歎了一口氣說。又低下頭來,繼續切著自己的“土豆”來吃。
“我也是,午餐沒有什麼胃口。我要是有你那個雕塑的技術,我就把我的午餐包雕刻成黃瓜的樣子。”普羅米笑著說。
“黃瓜?”
紫院長歪著頭想了想,又笑著說:“黃瓜不太好保存,我們咩城市好像都沒有地方賣的。聽說,隻有到了京都,才能吃得到。你吃過嗎?”
紫院長又順口問到。在課堂下,她還是挺平易近人的。
普羅米說:“我……我也沒有吃過黃瓜。”
確實,在無病世界,以他這樣的家境,想要吃上黃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他說,自己經常吃黃瓜,而且是隨便洗一洗就拿來吃,或者隨便拍兩刀,加點醬油醋就吃,一點兒也不稀罕。肯定會被紫院長認為是在裝逼的,畢竟,這裏可是無病世界,蔬菜都是非常金貴的。
普羅米和紫院長,都低著頭吃著中級午餐包普及版,他倆都覺得這個午餐包太難吃了。還不如聊聊天,更有趣一點。
“紫院長,那次你畫的那幅土豆,七號作品,我覺得挺好的。可惜那些專家不懂得欣賞。”普羅米又跟紫院長說。
“嗬,叫我紫苑莫就好了。那期的節目你也看了?”紫院長說。
“是啊,我看了開頭,你畫的那部分我都看到了。”普羅米說。
“你為什麼覺得好啊?專家都說不好了。”紫苑莫說著,好像自己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傾訴的人似的。
“我覺得你畫的很真實。土豆很樸素,鮮花很絢爛,這些都是它們本來的樣子。其他人畫的,好像無意之中,都在美化土豆。”普羅米說。
“不管怎麼說,土豆是貴重的東西,又擺在了前麵,畫的人自然就要把土豆畫的漂亮一點。連疤痕都有意無意的模糊了。鮮花,我認為是很美的,但其他人卻不這麼認為。可能是因為司空見慣的原因吧,人們不願意去仔細地欣賞它。”紫苑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