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世(1 / 2)

這篇日記並沒有留下日期,在最開始寫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所以在這裏就不多做記載。

“這幾天我覺得自己活在無比的壓抑和背叛中,我內心深處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被喚醒,我記得我小時候的樣子,我記得父親在我三歲那年,離我而去,我甚至記得我創業時的點點滴滴,包括我跟汪凝相識到相愛的每一個細節,但是時間越近記憶就越模糊,仔細想想,現在唯一缺失的就是我近一年的記憶,但是這些足夠了,這些記憶足以證明我的身份。現在,我內心中最大的糾結就是汪凝,這幾天她對我越好,我得心就越痛,尤其是她用那種關懷備至的口吻,叫我秋澤的時候,我的心如刀割,我恨不得立刻告訴她,我根本不是什麼顧秋澤,我是你的未婚夫楚子牧,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我想看到,那些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這可真是矛盾,他是在懷疑汪凝嗎?”蘇祺看到這,轉過頭來看我,說道:“這種試探和猜測隻不過會更多的徒增煩惱罷了,難道男人都是這樣想問題的嗎?”

她最後那一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我並沒有多考慮,道:“差不多吧,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戀人對別人無微不至。”

“那他這麼做也絕對是自找苦吃而已,他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沒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反而會更痛苦,但是相比對於好奇心,對秘密的渴望,這些痛苦,恐怕多數人都能忍受。”

“感情不能試探,試探的結果就是會讓人絕望。”蘇祺以一種情感老專家的姿態說道。

對於蘇祺的觀點我表示讚同,活下來的這個顧秋澤似乎也陷入到了這個無比痛苦的矛盾之中,他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一層層的剝開他所謂的真相。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楚子牧跟顧秋澤到底是什麼關係?兩個人在社會上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汪凝說過,他們兩個是在讀書時,因為一次幫扶活動認識的,但我覺得可能並不是這麼單純。”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楚子牧就是這樣的為人,尤其是在他創業成功之後,他會經常出資去幫助很多人,換一種思路去想,兩個人認識的時候還都是學生,也可以算得上是發小,長大以後,關係密切這也合情合理。”

我翻開接下來的日記,在下麵果然講述了兩個人之間的故事。

“我跟顧秋澤是十幾年的朋友,相識是由於學校組織對於孤兒院孩子們一對一幫扶活動,當時我的幫扶對象就是顧秋澤,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市孤兒院,他穿著一雙幾乎和膝蓋平齊的襪子,那明顯不是長筒的足球襪,因為襪子的後跟已經超過了他的腳踝,他比我矮半頭,身子瘦弱的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但是他的眼睛很清澈,就像是城市郊區夜晚的天空,淡藍色的底子,偶爾閃著星光,那天我們並沒有說的太多,其他同學都在有說有笑,隻有我們,坐在一起然後看著天空發呆,那一次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是我們彼此印象深刻,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顧秋澤的身上有著太多吸引我的地方,他懂得如何用簡單的材料製作抓魚的工具,他知道山上的野果子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在我認識他的那個暑假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玩,我給他講我們學校的事情,他則是帶著我探索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