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了十分鍾的時間,來到了葉徽的刑警大隊,在三樓的一個監控室裏,有兩名輔警,正在盯著監控中定格的畫麵,見我們進來,立刻起身道:“隊長,你看這個。”
葉徽一屁股坐在監控前的椅子上,呼哧帶喘的看著屏幕上被放大的畫麵,輔警點開播放鍵,我看到畫麵中有一輛轎車從中山大街往城外的方向駛去,這些畫麵應該是輔警提前拚接好的,所以涵蓋了很多個監控探頭的畫麵,下一個就是在出城的環城高速的收費站附近拍攝的,自然是那輛黑車,隻不過這個畫麵應該是一個測速探頭拍下來的,所以這個畫麵拍攝的是車頭和整個駕駛室,雖然駕駛室裏的情況拍的並不太清晰,但我跟葉徽幾乎同時喊出了楚子牧的名字,這駕車的人是楚子牧,副駕駛的位置坐的就是顧秋澤。
看到這那輔警解釋道:“這是六月十四號的監控畫麵,楚子牧和顧秋澤駕車出城,他們下去的這個出口,正好是通往楚家失火那棟別墅的路。”
葉徽揮了揮手,用質疑的眼神看著這名輔警,道:“等等,也就是說這是事發當天的監控錄像?這個應該算不上什麼重要的發現吧?”
我仔細的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忍不住心裏一驚,似乎在一個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看到了光亮,不,是一道通透的光亮,我立刻說道:“這不是失火當天的視頻,這是前一天!”
因為失火之後,我是第一時間來到現場的,而且做了很長的一篇報道,我對那天記得非常清楚,那是六月十五日,現場痕跡勘察的工作人員給出的起火時間是,六月十五日的中午。
“沒錯,這是失火前一天的視頻。”輔警肯定了我的說法。
葉徽有點迷糊,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他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怕這個不太成熟的思路斷掉,連忙追問道:“有沒有回來的監控畫麵?”
輔警道:“有,隻不過司機並不是楚子牧。”
他點開了另一段視頻,視頻顯示的時間是六月十四號的晚上九點鍾,那輛黑色的轎車從還是從原來的那個收費站回來,因為這是從楚家老宅回城唯一的一條路,通過測速探頭,閃光燈一閃的瞬間,正好抓拍到了車裏了人。
“是汪凝……她開著車回來的?”葉徽一拍腦袋,道:“這輛車開到了哪?”
“一棟居民樓!”
輔警的工作十分認真,通過監控追蹤了這輛車足足三十多公裏,最後看到汪凝的車開進了市裏一個叫做天空之城的小區地下停車場。
“還有沒有其他的畫麵?”葉徽急得滿臉冒汗,這個信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救命的稻草,至少讓他跟上麵有個保底的交代。
“這裏是小區地下停車場的監控畫麵。”
在停車場裏,汪凝停好了車,然後從後座上拖出一個特別大的皮箱,我跟葉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不用說話,我們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麼。這麼大的一個皮箱,很難讓人不往屍體上想。
“她拖著這個大箱子很吃力,盡管皮箱帶有滑輪,但還是能夠看出這一點。”輔警不乏自豪的說著,我的大腦確是在飛快的運轉,試圖將這些線索整理出一個頭緒。
“我調查過,在這個小區有一處是楚子牧的房產。就是四棟二單元的壹伍零玖室,隊長,需不需要派人去檢查?”
“時間過了這麼久,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了吧。”葉徽保持著老刑警的那股穩重勁,眉頭幾乎能擠出水來:“可是她拉著這麼大的箱子到這裏幹嘛?就算裏麵裝的是屍體,那也說不通啊!”
我也有點整不明白:“有沒有她出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