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刑警隊,汪凝已經在辦公室,葉徽坐在辦公室裏一張簡易的沙發上,汪凝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葉徽開口說道:“沒什麼可以繞的,出事的前一天你在哪裏?六月十四號。”
汪凝眼神飄動,抿著嘴道:“記不清了,時間過去太久了,誰會記得將近半年前具體某一天的事情。”
“當然,我可以給你提個醒。”葉徽把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然後把我們在監控中找到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汪凝看著錄像半天沒有反應,也沒回答,反而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懷疑我什麼?預謀殺人?”
“確切的說,不排除這個可能。”葉徽也毫不掩飾:“事實上我們也不是毫無根據,這段錄像你就十分有必要解釋一下。”
“那天我去了老宅。”汪凝說到這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道:“他們兩個之間存在一些問題。”
關於這一點,楚子牧在日記中提起過,那天他因為身世的問題跟顧秋澤發生過爭吵,然後兩人去了老宅,這也應該就是火災前一天的事情。
“具體一些呢?因為什麼事情爭吵?”葉徽試圖進一步的印證,汪凝沒有讓他失望給出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因為身世,他們兩人的身世問題,這可能是個很長的故事。”
“我想,我們不介意聽一下。”
汪凝也沒有遲疑,十分詳細的講述了兩人之間的身世問題,這一點跟楚子牧所說的也並無區別,隻是我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不知道是由於緊張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我注意到她的嘴唇在微微的發抖,所以我問了一句:“汪凝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隨時可以暫停。”
“麻煩給我一杯水。”
葉徽安排人用一次性紙杯,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汪凝從包裏拿出一個藥瓶,拿了兩顆白色的藥片用溫水衝服了進去,過了幾分鍾,臉色明顯好轉了一些。
“可以繼續了。”汪凝拍了拍胸脯,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老毛病不礙事的。”
“沒關係,這事兒不著急,我們隻是例行詢問,即便是詢問犯人也會尊重人權。”葉徽把頭轉向一邊,道:“我們隻是想知道,出事的前一天你去老宅都發生了什麼?當然,你也可以不必著急回答,我們可以等。”
“他們兩個因為身世的問題發生了不愉快,我聽保姆說了以後就著急趕了過去,坐出租車。”汪凝低著頭,不跟我們的眼神接觸:“我到了那裏他們已經和好了,而且很想要一起喝一杯。”
“就在那棟別墅裏?”
“沒錯,因為那是子牧小時候的家,所以他希望顧秋澤可以感受一下,那個家的溫度,他覺得這個家原本是應該屬於顧秋澤的。”
“嗯,這種說法倒也合理。”
沒等葉徽繼續發問,汪凝就繼續說道:“那裏隻有一個傭人在看管房子,所以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酒菜,所以我就開車回來,為他們準備一些。”
“你開車回來是為了準備酒菜?”
“嗯,半路上我接到子牧的電話,他說在別墅後麵的院子裏有傭人種的菜和之前備下的酒,他決定親自下廚,就讓我不必再回去了。”汪凝喝了口水,手一直握著紙杯,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嗯,這下看起來就順理成章了,然後他們由於對煤氣的操作不當,所以引發了火災?”葉徽的話裏,多少有些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