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江河見過的人就永遠不會忘記,所以江河很確定自己從沒有看到過羅金保。但是羅金保看到了自己明顯放下了心來,江河認為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羅金保認錯自己了。但是江河並不想戳破這一點,從現有的信息來分析,江河認為在認錯人的情況下,麵前這個人說出一些信息的概率要遠大於戳破這一點時的概率。
江河打量著這個羅金保,看羅金保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上下。他穿著一身運動服,腳上蹬著一雙運動鞋。運動鞋的鞋底很厚很軟,所以走起路來基本上沒有聲音。江河注意到在他左手的食指右側,有一個較窄的長條形的胼胝。這種胼胝很少見,看樣子是經常用鐵絲溜門撬鎖留下來的痕跡。
江河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反而是羅金保先開口了:“看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小些許,你叫我一聲羅哥也說得通。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啊?”
“江河。”江河淡淡的開口:“作為一名小偷,害怕主人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害怕被抓到公安局,由偷盜轉變為殺人的概率在百分之十左右。但是從你的話中分析,你並不害怕我,而且你也沒有要殺人滅口的跡象。”
聽到了江河的話,羅金保哈哈笑了起來:“你也別跟我裝什麼人五人六的了,你我還不知道麼。我問你,你不是這家男主人吧?”
“不是。”江河很爽快的開口:“你之前曾經來過這家?”
“來過。”羅金保一邊將自己的斜挎包放在了茶幾上,一邊說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咱們就各放對方一條生路,你看我就拿了這麼多東西,我現在呢原封不動的放下,從此以後再也不來了。”
羅金保把偷的東西一個個拿了出來。
“之前來的時候偷什麼東西了?”江河看著羅金保。
羅金保開口說道:“不是,我都給你麵子了,你這個人也不要蹬鼻子就上臉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要是說出去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從羅金保的這句話上分析,看樣子羅金保並不知道這家人除了李威儀之外都死了,但是江河並不能分辨羅金保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江河最大的弱點。
見江河不說話,羅金保以為江河是害怕了,所以乘勝追擊:“我來這家踩點很多次了,他老公什麼樣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人家老公天天在外麵賺錢養家,你倒是好,隔三差五的來玩人家老婆,現在更是住在人家家裏了。”
“不是我說你。”羅金保上下打量著江河:“你看看你長的這個樣子,那也不是很帥啊。你看哥哥我,雖然比你大幾歲,但是保養的那相當不錯吧。那怎麼說也是貌比潘安,風流倜儻不是?”
江河說道:“你有大肚子,頭發也有點禿,而且穿著屎黃色的運動服。雖然我知道帥這個概念在不同人的心中有不同的標準,但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你並不符合現在大眾審美中所說的帥。”
“抬杠?”羅金保拍了拍桌子:“我還沒教訓你呢,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我雖然是個小偷,可是錢財乃身外之物,我這是幫助他們把身外之物拿走一點。可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每天趁著人家家裏沒人,和小媳婦勾勾搭搭的,你說你下午來也就算了,你上午還來,我是頂瞧不起你這樣的人。”
江河從羅金保的話中分析出了一些東西來。
看樣子江河猜測的並不錯,從李威儀和何惠娟兩人綜合起來的信息來看,何惠娟和李威儀兩人的作息規律不一樣,所以性~生~活很少。但是何惠娟有個情人,這個情人經常趁著李威儀以及吳桂鳳離開之後來找何惠娟媾和。
江河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認為,羅金保把自己當作了是何惠娟的情人。
“何惠娟的手機是不是在你那裏?”江河看著羅金保,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羅金保已經將那個背包背了起來:“你這個人沒有意思了,我都和你說了,要是我把事情說出去,你比我更慘你知道不?你這個人怎麼就是不明白事理呢?那個手機的確是我偷了,你又要怎麼樣?你別逼我。”
聽到了羅金保的話,江河知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如果羅金保能把那個手機還回來,那麼則說明李威儀一定不是凶手。此刻的江河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凶手並不是李威儀,不過江河十分不明白,如果不是李威儀做的,他為什麼要冒充凶手呢?
“手機在什麼地方?交出來。”江河不給羅金保麵子,而江河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麵子。
羅金保此刻有點生氣了,他看著麵前瘦弱的江河,心想怎麼說自己比麵前的這個人也高了一個重量級,動起手來那還不是吊打他。自己這次來沒有摸清楚,所謂賊不走空白來一趟也就算了,這個江河還要自己把之前的手機都還回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