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龍城市時,已經是淩晨了。一路往市公安局去,周圍一路都已經是關門了。公安局裏大多數的燈已經熄滅,但是專案組的成員卻是沒有一個休息的。這些人此刻都坐在會議室,一個個沉默不語,直到一人推開了會議室,走了進來。
“網撒下去了麼?”說話的人是邵老,他對著剛剛走進來的劉隊長說道。
劉隊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張網已經撒下去了,但想要找到那些狗,可能還需要時間。市區內正規的狗市一共有五處,目前已經聯係了當地分公安局和派出所去調查了,如果今晚有大量的寵物狗入市,應該很容易查出來。”
邵老將自己的茶缸輕輕放下,說道:“犯罪顧問一定知道我們會調查龍城市的狗市,他應該不會把狗帶入市場。但是一車的狗,足足有十幾隻甚至二十幾隻,聚在一起需要一個能夠讓他養狗,還不讓別人發現的地方。”
劉隊長坐在了一旁,徐一曼給他倒了一杯水。
劉隊長輕輕喝了一口杯中的熱水,開口說道:“這樣可就很難找了。龍城市有太多這樣的地方,隨便找一個地下室,或者是什麼廢棄了的醫院,學校,正在拆遷中的居民樓,哪個地方都能夠將就一段時間。”
邵老緩緩說道:“他有正規的手續,說明那些狗是從正規渠道進來的。順著這條線查,找到那些狗的來源。”
“好。”劉隊長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關登拉著江河的胳膊,讓江河看他的電腦。江河看向了旁邊的關登,就見關登這個時候已經找出了一條新聞來:“一男子當眾虐狗,將狗剝皮,狗主人痛哭流涕,幾度暈厥。”
江河看去,這個新聞發生在半個月前,距離現在的時間並不長。
“虐狗?”徐一曼說道:“當眾將狗剝皮?”
幾人被徐一曼的話所吸引,都看向了關登的電腦。
“還有視頻?”邵老說道:“點開看看。”
關登點了點頭,將視頻點開。
視頻畫麵的背景看上去是在一個小區裏麵,在拍攝視頻的時候,那隻狗已經被掛在了一根樹枝上,而視頻中的一個男人,則是拿著一把匕首正在一刀刀的將這隻狗剝皮。這個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很是精瘦。
從視頻中可以看到,這隻狗的嘴被繩子捆上了。
男人手上的匕首在一滴滴滴血,而狗則是在空中掙紮著,卻沒有辦法掙脫。周圍有著不少的人,這些人有的在看熱鬧,有的人則是口頭上批評和勸解兩句,有些人則是看不了這個血腥的畫麵,站在一旁不斷的謾罵。
“這是個變態吧,這是要做什麼!”
“狗狗那麼可愛,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報警,快報警,這狗還有救。”
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因為這個男人紅著眼睛,頭發亂的和一個雞窩一樣,他手上拿著一把流著血的匕首,活脫脫像是一個可怕的殺人犯。誰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上前去阻止,自己會不會被這個人殺掉。
男人依舊在一刀一刀的割著狗的皮膚,片刻,那狗的半張皮就被男人割了下來,露出了裏麵發紅發白的肌肉來。狗嘴裏麵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從高到低,像是已經要堅持不住了。這條狗偶爾會在空中掙紮,四支腿在空中不停的蹬著,想要逃跑,卻沒有一點辦法。
周圍的人圍的越來越多,勸阻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依舊沒有人上前。終於,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視頻裏。這個女人大概也三十來歲,穿著一件貂皮大衣,手上拿著牛皮包包,她先是圍在人群中看熱鬧,然而下一刻,她就喊了起來:“你是誰,你幹什麼,你瘋了?”
女人站在了男人身後,她急得跳腳:“放開我們家的寶寶,放開我們家的寶寶,你瘋了,你為什麼要殺我家的狗!”
這個時候,男人才轉過了頭來,他看到了女人,忽然哈哈大笑:“這就是你家的狗?我殺的就是你家的狗,我就是要把你家的狗剝了皮,我還要喝你家狗的血,我還要把你家的狗做了火鍋,我要把你家的狗折磨致死。”
這些話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割著女人的心,女人聽到了這些話,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片刻也說不出話來,隻是說道:“你怎麼能殺害狗狗,狗狗是人類的好朋友,你怎麼能這麼做,那可是我的親兒子啊。”
男人沒有理會,繼續割著這隻狗的皮。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被幾個保安撥了開來。
“幹什麼?幹什麼?”一名保安說道:“你把刀放下,要不然我們可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