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書上的方法,阿興練了幾日,於身體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進展,他自己倒是不在意,身體逐漸地恢複健康,幾日的功夫,他趁閑著的時間,將這大殿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這幾日,裘媛沒有來看他。
又過了些時日,裘媛板著臉來大殿看看,見到這番情景,他的臉色微微變化,不過稍縱即逝,阿興從外麵進來,身上穿著門派的衣服,是紫建給他的,白色的道服,後背繡著白雲。
阿興看到裘媛,笑嗬嗬地打招呼:“師父,你過來了。”
不過裘媛並不想搭理他,隻是看了一眼大殿,說道:“你願意打掃就打掃吧,我不會多管的。”
然後又問了一句:“你這幾日吃飯在哪吃的?”
“這山中有些獵物,我打了幾隻,烤了吃了。”
裘媛沒有說話,但從袖中拿出一把劍形玉佩,扔給阿興。
“這把劍是我原來用的,你現在學不了禦劍飛行,你隻需冥想,它自可帶你飛行。”
阿興接過劍,這個玉佩質地古樸,摸著冰冰涼涼。
“以後你不用再打殺這裏的生靈了,去化雪閣那裏吃飯就是。”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阿興還是挺高興,畢竟這個師父倒是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又過了些時日,在這段時間內,阿興竟然把整個無悔閣都重新整理了一遍,一些荒廢的靈樹他也找紫建要了樹苗,奇跡的是,這些靈樹苗種上不多久就長得枝繁葉茂,他也感歎這座山上也太神奇了。
依舊是照著裘媛給的書修煉,天天吐納打坐,身體裏竟有一股氣息在流動,這讓他很是欣喜。
這日,阿興一人在化雪閣的飯堂裏吃飯,周圍也有一些弟子,不過他們並不認識阿興,隻當是一起的低級弟子。
門派裏弟子的地位都體現在衣袖上,低級弟子的衣袖為純白色,中級弟子則是藍色,首席弟子為大紅色。
阿興對這裏的飯菜還是沒有什麼異議,葷素搭配,營養合理。
忽然有人拍他的桌子,阿興有些驚訝,他的眼前站了三個弟子,都是白衣袖的。
為首的一人笑道:“這不是裘媛長老唯一的弟子嗎?”
聽到這句話,周圍唏噓一片,都把目光紛紛轉向這裏。
“不會吧?隻聽說裘媛長老新收了一個弟子,卻隻是聽過名字,從沒見過這個人。”“那可不,聽說他的名字叫孫小興。”“好俗的名字。”眾說紛紜。
阿興還是沒有理他們三個,三人有些惱火,“我們印雨閣的弟子各個都優秀,但聽說無悔閣的裘媛長老雖然厲害,卻是被情人無情拋棄的老女人呢。”
阿興忽然起身嗬斥道:“不準侮辱我師父!”
三人中一人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喲,他急了!”
阿興忍著心中的怒火。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這裏何事如此吵鬧?”
眾人看去,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一個紅色袖子的少年,同時還有許多年輕弟子跟隨其後。
大家一看,連忙行禮道:“參見兆虎長老。”連這三人都有些害怕,隻有阿興滿臉怒氣。
兆虎看了一眼阿興,問道:“什麼情況?”於是阿興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同門之間這點小事就不用計較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說罷,給了三人一個眼色,三人立即會意,便欲離開。
阿興大聲說道:“不好意思,就算你是長老,也不能包庇自己的弟子,他們錯了就是錯了,必須當著我師父的麵賠禮道歉。”
兆虎饒有興趣地看著阿興,忽然,他的臉色陰沉,大喝道:“區區小兒!以下犯上!膽子不小!今日就讓我替你師父教育教育你!”
根本沒有看清兆虎的動作,兆虎已經站在阿興的跟前,一巴掌朝著阿興的臉打來,阿興猝不及防,在別人看來,這次這個小子要受重傷了。
忽然間,兆虎的表情凝重,一隻細手輕輕彈開了他的掌,一股強硬的氣息推開了兆虎。
阿興呆呆地看著眼前,裘媛還是一襲白衣,身上飄帶隨著她的氣息而飛舞,眼神不再似無悔閣中那般幽怨。
“好你個師妹,平日裏不出來,這種時候跑出來做甚?”兆虎抱怨道。
裘媛輕啟朱唇,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徒弟剛才想讓別人當著我的麵賠禮道歉,師妹我不就應該來嗎?”
“你!”
旁人,特別是一些新來的弟子,都十分好奇,他們都聽說過,門派長老中有個美人,隻是平常把自己關在無悔閣裏,今日卻出來了,實為驚奇,所以他們更要好好欣賞這位美人。
裘媛麵若冰霜,“師兄,我等著你的弟子給我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