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托孤(1 / 2)

“也許我該給你個痛快。”男子手中的劍已經開始悲鳴,似乎在響應主人的欲望。

“哈……哈……”孟利大口呼氣,但沒有一絲的絕望,隻是看向天月逃命的方向,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嘴裏念叨:“真希望你們能脫險,或許我們就不應該卷進這些是非中。”

“噗”的一聲,劍貫穿了孟利的胸口,男子慢慢地離去,火光愈發的壯大,望著地上孟利的屍體,男子邊走邊說道:“再給你說最後一件事吧,我叫劉道遠。”忽然他又笑了起來,“也許是今天看多了溫情吧,話也變多了。”

天月抱著君君拚命地往城裏跑,雖然她也知道就算去了城裏也逃不過那個人的追殺,這時君君忽然大哭大鬧起來:“娘,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劍光閃過,劍落在天月的前方,劉道遠倚坐在樹邊,其實不談大火,這一天晚上的月亮倒是挺圓。

“他死了?”天月問道。

“沒錯,他死了,我看著他斷氣的。”

淚水從天月的眼中落下,君君看著天月流淚,忙用袖子擦拭她的淚水,問道:“爹爹死了是什麼意思?娘為什麼要哭啊?”

強掩悲傷,天月說道:“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隻有君君聽話,爹爹就會回來的,所以君君以後一定要乖。”君君忽然笑了,道:“君君知道了,君君以後一定會很乖的,覺得不會惹娘和爹生氣的。”

天月摸了摸君君的頭,實在是有些不舍,心中祈禱:如果真有神靈存在,請救救我的孩子,她還這麼小,沒有嚐過人間百態,不能就這樣死去啊!

劉道遠歎了口氣,抬起右手,劍便飛到他的手上,握劍的瞬間,劉道遠的眼神又變得無情起來,身影隻在一刹那,已經出現在天月和君君的上方,劍影落下,心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劍停住了,在快要落下的那一瞬間停住了。一把長戟立於前,赫然一個中年男子,一臉的微笑看著劉道遠。

“不好意思,今天這兩個人的性命能留給我嗎?”中年男人說話道。

劉道遠向後退了幾步,手中劍氣不減,卻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人,看著眼前之人手中的長戟,有些好奇地問道:“我憑什麼把她們讓給你?”

“那麼,憑這個可以嗎?”中年男人向後撐開長戟,揮舞幾圈,身上出現了亮白的光輝,中年男人本就穿了一件鬥篷,此刻被身上的氣流吹得飛舞。

“神之光輝。”劉道遠收了劍,笑道:“看來是我時運不濟,想不到百年前被滅族的神族,如今還有殘留的人。”說罷,抖了抖身上的衣物,轉身便緩步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道:“好自為之吧,若是下次再見,我定不會放過她們的性命。”

劉道遠走後一段時間,中年男人散了身上的光,開始大口喘氣,似乎很累的樣子。天月抱著君君過來,跪下道:“謝恩公救命之恩。”

“說什麼呢,孟夫人,你看看我是誰啊。”剛才因為林子裏暗,並不能看清,此時借著月光,中年男人的身影漸漸明了。

“打鐵鋪的老板?”天月很是驚訝。

打鐵老板自嘲道:“說實話,我也是剛剛恢複了記憶,我本神族之人,奈何百年前神族被滅族,我逃了出來,卻失了記憶,最後就在這個小村莊裏定下,開了一個打鐵鋪,我那弟弟是我認的,可惜如今卻被人殺害。”

“原來是這樣啊。”

“可也多虧了那人讓我瀕死,我才能記起原來的事。”

“說起來這好幾年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彪如,神族中人。”

彪如帶著天月和君君來到了孟利的屍首邊,君君已經睡著,彪如抱著君君,天月托起孟利的手放在臉旁,感受到冰冷的溫度,天月輕聲說道:“夫君,你受苦了。”

“如果我能早些醒來,或許小孟就不會死了。”

“一切都是命裏注定,也許我們家就不應該拿著那顆玉。”

“玉?”彪如疑惑道。

天月看了一下君君的脖子,上麵本應掛著一顆玉,如今空空如也。天月落淚,道:“那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我孩子脖子上的那塊玉,如今玉也不在了,一定是剛剛貼近我們娘倆的時候奪了去。”

“唉,算了,一切都是命裏。”天月緩緩起身,突然在彪如的麵前跪下,彪如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手上又抱著君君,騰不開手,便說道:“夫人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