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萬籟俱寂。
我站在大樓的頂端,這裏是費城,我燜蔥一星期前逃到這裏。
原來已經沒什麼人了!
七天,三十多次襲擊,而且全是大型裝甲武器,目前疊加的數量,差不多有半個裝甲連。我站在樓頂,看著這一片漆黑的城市,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
有人說那是孤獨,還有人給了它一個定義,但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句子怎麼能描述這樣的感覺?
細沙飄起,打在臉上的感覺不亞於雨滴,我看著頭頂那片亮光,冷笑了一聲。
再一次襲擊。
就像前幾次那樣,導彈或者機槍什麼的統統全彈發射,那些東西不需要瞄準就可以命中目標。
斬斷,斬斷,斬斷。
那些炮彈進入我的範圍,就已經被斬斷。
眼睛中的情色火焰已經耐不住寂寞,朝著他們發出一種比陽光還耀眼的光。
我一直以為白色的光是最耀眼的,但是它發出的青色光,讓我著實有點眩暈。
大概是用力過度吧!
眼字訣是一種禁忌,越是壓迫,爆發的越是絢爛。
八處火光,連續的爆炸聲,這一次襲擊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我靠在天台的牆邊,大口的喘著粗氣,眼字訣的無意迸發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剛才的爆發形成的大氣壓強差點撕裂了我的內髒,如果不是最後取消所有咒術開啟冥字訣,我應該變成碎末了。
看著天上的月光,終於放心的呼了口氣。
“出來吧!”我敲擊這牆麵,女孩被我放在裏麵,她聽到我的敲打聲,馬上從上麵鑽出來。
好吧,那不是牆,是個煙囪。
她一身黑的爬了出來,小臉蛋上麵蓋了幾層的灰,少了幾分美觀,多了些狼狽。
我笑著,哈哈大笑,這種舉動惹得她很生氣,我拉住她的手,把她抱下來。
整棟大樓都沒有人,我們可以隨意挑選自己想要的房間。
我找到兩根鐵絲,撬開了一個房間,布置不錯,粉紅色色調,想必房主是個女生。
我先進去洗澡,清理了身上那些傷口,那些疤痕直接脫落,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皮膚。
其實從剛才我就覺得不適應,在沒有使用咒術的時候,一股大氣壓強一直壓迫著我,讓我的體重差不多了多了一倍。
那是限製,限製我的咒術使用頻率。
有人一直在觀測我的身體狀況,大氣壓強細微的調動都可以讓我上氣不接下氣。
培養基上的微生物嗎!總覺得不自在。
熱水漸漸變涼,我擦幹了頭發,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衣服有很多,不需要付錢。
她攤在床上的玩偶裏,找到了那種通話中公主的感覺,我大口的喘著氣,減輕壓強對身體的負荷。
晚餐,冰箱裏剩下單黃油麵包,還有一加侖牛奶,再加上還沒有爛掉的培根,豐富的一餐。
飯是她做的,她突發奇想做了一碗麵包粥,她說在她的故鄉就是這麼做皮蛋瘦肉粥的。
不過我總感覺那是格林童話裏的篇章,我寧願不放培根,也不想被毒蛇咬死。
一杯牛奶下肚,我靠著窗子坐著,窗外的風景很不錯,高樓聳立,沒有喧囂,隻有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