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時軍委召開了一個會議,主要目的便是確定巴頓的回歸,並且給巴頓一個合適的位置,巴頓之前便位高權重,現在回到燕京,重新融入軍政的圈子,其他人也沒有理由反對,隻是目前的巴頓有些尷尬,他雖說是上將,但是現在的燕京,幾乎沒有他自己的兵。
會議上,謝天也第一次見到了那些臨時軍委的“大軍閥”,所謂大軍閥,便是手中掌握著大量軍隊的人,尤其是顧家父子,這兩人在臨時軍委內有極大的能量,手下的軍隊數量也很多,也是巴頓的嶽父最為擔心的力量。
既然巴頓要重新融入這個圈子,就必然要有所涉及,眾人商討半天,無非都是些拿不上台麵的破事,甚至在燕京防禦的問題上,都沒有人願意讓巴頓滲入進來。
“老顧。”韓主席試探性的問道:“我看不如讓正選負責燕京的一部分防禦工作,眼下防禦的問題是我們最重要的一件事,有了正選的回歸,我相信也能夠為大家分擔一些。”
“這個...”與韓主席差不多大的顧年勳笑了笑,說道:“現在的防禦問題,主要是力量不夠,而不是領導不夠,正選是個踏踏實實做實事的人,但現在手上無兵無將,韓主席你讓他來負責一部分防禦問題,我看也是趕鴨子上架,我看倒不如讓正選來負責物資的問題,現在的物資問題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軍隊的物資也十分匱乏,城裏的幸存者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正選能緩解一下我們在物資上的壓力,我們這些帶兵打仗的,也能夠更放心的在前麵拚命。”
“是啊。”一個五十多歲的軍官開口說道:“物資的問題太嚴重了,韓主席,我還是那個意思,咱們必須得縮減幸存者的食物配給了,把每個人每天的口糧再減掉二兩,實在不行一兩也成啊,這摳出來的一部分物資,也能讓咱們軍隊的士兵好過一些。”
“不行。”韓主席斬釘截鐵的說道:“軍隊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些幸存者,讓他們能夠存活下來,這些人才是國家重建的希望,現在的幸存者口糧已經縮減到了僅能維持生活,再縮減下去的話,必將降低幸存者的身體素質,軍民魚水,我們寧願自己少吃一口。”
“主席...”一個中將軍銜的將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不說那些場麵話,實話實說了吧,那些幸存者,在我眼裏一分錢都不值,不能打仗、不能創造價值,隻知道張著嘴等吃飯,要他們有什麼用處?我看我們還不如集中一下力量,然後想辦法讓軍委遷離燕京,黃河以南的喪屍馬上就要壓到黃河邊上了,咱們再不想辦法,那麼多喪屍衝上來,咱們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對!”顧年勳的兒子,顧誌成開口說道:“依我看,現在就不要再隨便讓飛機起飛了,想辦法多積攢一些航空燃油,然後派轟炸機把長江、黃河上的所有橋梁都炸斷,這樣,也算是為這些幸存者盡了最大努力,接下來,咱們就可以考慮遷往西南或者西北,現在那裏要安全得多。”
“一派胡言!”韓主席脫口道:“如果把這些幸存者丟了,我們就算躲到烏龜殼裏又能怎麼樣?幾十年後,我們死光了,國家怎麼辦,民族怎麼辦,血脈又怎麼辦?”
顧誌成咂嘴嘀咕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哪裏還有能力管那麼多,我兒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我要有能力管那麼些人的吃喝拉撒,還不如先把我的兒子找到...”
謝天在心裏冷笑,你的兒子,頭被砍了下來,身體,卻被賽亞人吃掉了。
顧年勳見韓主席與自己兒子之前的談話有些不太友善,便急忙打著圓場說道:“我們別顧著自己說,也讓正選說兩句嘛,他剛從南方回來,對那裏的情況更了解,正選,你覺得我們是往西南西北去好,還是往南方去好?”
“哪都不去。”謝天淡淡說道:“目前來說,燕京也不是守不住,你們不是擔心黃河以南的喪屍嗎,那就將橋都炸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