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輔導員，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林風戈輕聲問道。
“可以呀，問吧。”程潔瑞很爽快地答道。
“你買玫瑰花幹什麼？”林風戈的意思很明顯，沒有聽說過女孩子買玫瑰花給男孩子，就算是倒追，這種現象也是不可能的。
“我替一個朋友買。”程潔瑞說道。
“哦，那你沒有買到怎麼辦？”林風戈說道。
“明天再說吧，反正他不急。”程潔瑞無所謂地說道。
林風戈點了點頭，就什麼也沒有說。
林風戈和程潔瑞很安靜地走著，身邊的過路人看著這一對，心想見過推自行車漫步的，真沒有見過推電動車漫步的，是不是一對傻帽啊？
林風戈和程潔瑞也感覺到了路人那異樣的眼神，確實感覺有些別扭。但是總不能對每個經過身邊的解釋一下吧，那人家更加認為自己是一對從精神病院裏來的。
“林風戈！”程潔瑞突然喊了一聲林風戈。
“什麼事情？”林風戈隨意問道。
“你最近怎麼樣？”程潔瑞問道。
“什麼怎麼樣？”林風戈知道程潔瑞要問他什麼，但是他裝傻，他不想談那些事情，太傷感。
程潔瑞心想這小子是不是裝傻啊！難道我問的是什麼他不知道嗎？難道他認為我問的是其他方麵的事情？
“你心裏清楚，還跟我裝傻是吧？”程潔瑞一語點破林風戈的意圖。
“不怎麼樣，馬馬虎虎。”林風戈敷衍道。
“什麼意思？”程潔瑞被林風戈這話弄得有些迷糊，無法確定這小子跟藍露到底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
“就是可以，也不可以。”林風戈說道，心裏卻有一種難言的痛楚。
程潔瑞幹脆懶得推車了，不過好像自己也沒有推，車照樣在前進。
程潔瑞來到林風戈的身邊，說道：“聽說你和藍露已經交往了，發展得咋樣？”
“還行，也不行。”林風戈淡淡地說道。
程潔瑞氣結，她用小拳頭在林風戈的肩膀上輕輕地捶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在耍你的輔導員啊？說話亂七八糟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半點耍你的意思啊！”林風戈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心裏還是放不下方天美，是吧？”程潔瑞的話讓林風戈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是他的隱痛，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陣痛。
林風戈低頭不語，隻是將電動車推得快了些。
林風戈不回答程潔瑞，就意味著林風戈承認了放不下方天美的事實。
當然，就算林風戈矢口否認，程潔瑞也不會相信，就憑林風戈剛才的那些話就能判斷出來。
再說了，林風戈愛方天美愛到什麼程度，她程潔瑞是最清楚的。
如果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在幾天之內就能一筆勾銷，就能徹底忘卻，那麼林風戈就不是林風戈了，就真的是一匹無情的野狼了。
“其實我一直很納悶，方天美是什麼原因跟顧利海走到了一起？難道她受到了顧利海的威脅？那也不可能呀，方天美不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再說了，誰會拿愛情換安全。”程潔瑞一半是說給林風戈聽，一半是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