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悅本來是個十分大膽的姑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宋漸離之後總是被他的氣勢壓製,根本就不能正常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心中焦急,卻隻能幹坐著。
宋漸離又轉頭去對天歌說話,說道:“天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天歌猶豫了一下,說道:“宋廳長您肯幫忙嗎?”
宋漸離擺了擺手,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說道什麼您不您的,叫我漸離就好了啊。”
天歌心中好笑,第一次見到他,竟要顯得這樣親密嗎?不過因為心中有事要求他,不便發作出來,笑了笑說道:“嗯,我想請宋廳長幫一個忙。”
宋漸離笑道:“什麼忙,隻要是天歌小姐說的,我一定盡力。”
天歌心中笑了笑,這個宋漸離倒不是個糊塗蟲,他知道自己的話的分量,沒有說什麼忙都會幫,隻說會盡力,她又笑了笑,說道:“我家人被不明緣由地關在了這監獄裏,求宋廳長能幫忙將他們保釋出來,至少讓他們證明自己的清白。”
宋漸離眼睛裏露出一絲疑惑,心想,到底她的家人是哪個?這樣貿然的說放了他們可不好,且不忙答應,問清楚再說,於是笑了笑,說道:“我跟天歌小姐可謂是一見如故,隻要死天歌的忙,我一定幫,隻不過,有些人是可以放的,有些人卻不能放,這京師警察廳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一切還得按規矩行事。”
天歌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心中暗暗叫苦,說道:“我的大伯鄭樹齊,二伯鄭樹家,四叔鄭樹國,三個人都被抓了來,其中我的二伯父聽說已經死在獄裏了。”說著神情不覺悲愴不已。
宋漸離聽到她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在聽到她說自己姓鄭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她或許就是鄭家那幾個大老爺的家人,沒想到竟給他猜對了。”
天歌見他臉上顯出為難的樣子,笑了笑,說道:“若是為難的話,至少先讓我們見一見他們,這樣可以嗎?”
宋漸離笑道:“見一麵當然可以,不過,若是說要放了他們,我還真被有這個權利。”
天歌聽到他答應了讓自己和伯伯叔叔們見麵,心中歡喜,轉身拉住天悅的手,說道:“快,咱們去見見四叔他們。”
宋漸離臉色略微吃驚,沒想這天歌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剛剛說了可以讓他們見麵,她這就急著要去見麵了,可是他也不能說不讓見,於是笑著帶領他們往監獄走去。
這監獄是個小型的拘留所,稍微擴大了一點,隻有少數幾個守衛,宋漸離讓他們開了牢門,走進去之後,是一間間用鐵柵欄隔開的單間,裏麵都擔任床鋪,鋪蓋單薄,犯人們由於寒冷,都窩在床上瑟瑟發抖。
終於走到最裏麵的一個單間,宋漸離說道:“就是在這裏嗎?”
那走在最前麵的獄卒點了點頭,說道:“回廳長,就是這裏。鄭家的兩個老頭都在。”
天歌和天悅聽說,都一種一震,撲上前去,雙手抓住那單間的鐵門,往裏看去,隻見鄭樹齊和鄭樹國兩人一人一個單人床,兩個人分別側臥在床上,臉色鐵青。
天悅喊了一聲:“爹!”眼淚已經止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