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翀的警告,龍亢不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擺出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為自己辯解:“王兄這是做什麼,弟弟隻是那日見狐綰兒往這垚垚姑娘身上放了吸血蛭,可憐這丫頭這才好心好意的跑過來告知一聲,誰知王兄竟是這麼感謝我的!哎,這吸血蛭於我們來說倒也沒什麼,隻這人類娃子沾染上,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看著龍翀越來越冷的表情,龍亢心裏很是得意:今天他敢來這裏尋這木垚垚,便是為自己準備了借口的。想那丫頭也不敢隨便就說出來吧,那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自己損失一枚棋子,搞不好她就損失一條命。
聽龍亢如此說,龍翀瞬間臉色漆黑。他並不相信龍亢會如此好心,隻是那狐綰兒幹出這等事倒也不無可能,心下不禁怒氣升騰,這狐綰兒,上次雪玉的事情沒有跟她算賬,她便越發猖狂了!同時他又責怪自己考慮不周,那吸血蛭並不是什麼毒蟲,是以木垚垚吃過的能解萬毒的五朵蓮花,對這吸血蛭其實也毫無用處。
還好這次發現及時,想到自己又是差一點就要失去她,龍翀心裏便倍覺沉重。
龍翀一臉黑漆漆,抱著木垚垚就往寢宮的方向走,蛟仲自覺理虧,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你還跟來做什麼,瀆職如此,還不去領板子!”見蛟仲還有臉跟過來,龍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聖君,領多少?”蛟仲也不知看臉色,猶自問來問去。
“一百!”龍翀沒好氣的衝著蛟仲一聲低吼,便抱著木垚垚徑自走了。
於是蛟仲就去刑罰堂領板子了,老老實實的領了一百下。這一百板子,可不同於木垚垚平日挨的板子,刑罰堂裏的板子,是被曆代蛇君反複注入了靈力的法器,每一板子都能夠衝破受罰者的護體靈力,直擊本體。一百板子,一般的小妖根本就吃不消。
按說往年再過一個多月蛟仲才開始冬眠的,因著這一頓打身體受了傷,便更加不耐寒冷,就不得不提前休息了。
龍翀把木垚垚放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隻恐一個恍神,她就會消失不見了。
木垚垚一時心裏也是百轉千回,這一切都不像是自己想的那麼單純,這個世界不像自己呆過的世界,他們有法術,那是不是也真的有妖精?自己該怎麼辦?
“垚垚,剛才你亢師叔都給你說了些什麼?”龍翀順勢坐在床上,握著木垚垚溫暖的小手,心裏滿是擔憂。
“沒說什麼,垚垚就是想家了。”龍翀的手冰涼一片,這也讓木垚垚的心裏更加警覺了。龍亢的話她不敢問出來,若果真如此,隻怕他聽了惱羞成怒,那自己立時就要沒命了。
龍翀也知問不出什麼了,隻看木垚垚的樣子又是發抖又是流淚的,而且人也老實聽話不似平日,隻怕是知道了。一時心裏惆悵不已。
龍翀輸運真氣給木垚垚檢查了一番,果真感覺木垚垚體內一處有阻塞之感,再輸送真氣時,又感覺阻滯之處有所移動。忙拿了銀針一挑,就挑出一條血蛭,那血蛭落在地上,猶自蜷縮著身體滾來滾去。